”
“但你完全可以为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主。”关逸飞走上前一步,问,“告诉我,你自己是愿意躲着我的呢,还是不愿意?”
“我……”淡碧色的长裙向后移动了两步,本来离床就很近,这时候脚后跟几乎要抵到床沿了,一双纤手无助地捻着袖口,想抬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回答,“其实我爹也是为了我好,我心里明白的。”
关逸飞又逼近一步:“别去管你爹怎么样,我只问你自己,你是要死守那些教条,还是要我,嗯?”
“这个,我……”他语气仍然温和,但在她听来可很逼人,要她这个一贯端庄贤淑的女子回答这般露骨的问题,那可不太容易。因此她本能地还想往后退,但没想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一下子就绊倒在了床上,在慌张地坐起身的时候,发簪松脱,立刻一头如云的黑发散落开来。
她自己觉得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地捋着头发不支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才叫楚楚动人。
关逸飞见她慌成这副样子,自己觉得逼得太紧了,心里舍不得,就后退了一步,说:“还记得当初姑苏第一次相见的情形吗?”
“记得。”她不敢抬头,却小声接了一句。
关逸飞一笑:“这一见便让我难以忘怀,千方百计要求得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如果你对我没有心,是根本就不会赐我这个机会的,是不是?”
她不回答,秋水般的眼波却下意识地扫向了掉在地上的诗笺。关逸飞目光一转也看见了,折扇一挥就轻巧地把诗笺卷到了手里,看过一眼后他就微笑起来:“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你既然一直都留着这张诗笺,更是在这寂静之夜反复吟诵凤求凰,看来确实是心里念着我了,只不过恨这重门深院把你锁住,内心希望我能现身把你带出樊笼,是不是?”
可人儿含羞不语,但却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去。
“妙啊!”关逸飞朗声一笑,“今夜如果我勉强你跟我离开,人虽然跟了我,心却不愿意跟着,那还有什么情趣可言!惟有两情相悦,琴瑟和鸣,这才是神仙一样的眷侣。”
“可是……”可人儿总算又开了口,可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可是你和我虽然见过几次面,你却还没有问过我叫什么名字,这就想要我……那岂不太儿戏了吗?”
关逸飞又一笑:“姑苏吕氏的三小姐,乳名怜儿,大名绣玉,春三月十二的生辰,生肖属马的,今年刚好十八,我说得对不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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