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夜……也不会欺负我的,对不对?……”
越说她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干脆就声息皆无,只是用手不停地捻着袖口的金丝滚边,脸红红的,也根本就不敢再抬头看上雷千里一眼。
而雷千里的满心喜悦就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大半散作了云烟!嘿,还真让他给猜对了,好一个李代桃僵之计!还要这么一个实心眼的佳人来考验他的人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绝不欺负她——那简直就是摆明了在欺负他,耍着他玩儿的嘛?
要说人呢,还真容易钻牛角尖!他就只顾着失望和生气了,就不多想想宁馨儿的话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代人拜堂的事情确实是有的,但不见得还有代替新娘子进洞房过春宵的,这春宵一过,生米做成熟饭的事儿,是轻易就能找人代替的嘛?不是诚心想把宁馨儿嫁给他,谁会放心把娇娇嫩嫩的一块肥肉送到他的嘴边来?当他是柳下惠真君子呢?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也是雷千里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有点儿糊涂了,真就一下子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开始自寻烦恼!满心只是寻思着,既然宁馨儿只是代嫁的,那就不是自己正牌的新娘子了,那就连碰一下手都是不可以的了?虽然可以将错就错,把眼前这位真心爱慕的佳人来个既成事实抱回家,晾司徒申夫妇也没什么话好讲,但是,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是他名气响当当的雷千里可以干的吗?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又拿什么来摆平自己的良心呢?
大大地叹了口气,雷千里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宁馨儿的手,远离她八尺正襟危坐,然后干咳了一声:“这个,天不早了,你就先上床歇着吧。”
心里头却在大骂司徒申夫妇俩,别的不好玩,偏偏就跟他玩这一手,用这种损招来“考验”他的道德人品,这让他内心天人交战,一整夜的该怎么熬过去啊?没奈何,最后只好把眼睛一闭,深呼吸轻吐纳,运起了内功,把一应身外杂事全部摒弃到意识之外,不一会儿,头脑里一片清澈宁静,倒是半点事儿也没有了。
——不过洞房花烛,千金一刻的春宵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宁馨儿很是不理解地望着新婚的夫君,实在弄不懂他怎么忽然就练起内功来了?无奈她的心思实在单纯,甚至比小东西更单纯几倍,无法猜透雷千里的念头,只好可怜兮兮地认为洞房花烛夜么,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这么个样子的吧?
夫人宁巧嫣又没有教过她应该怎么做,她也就不敢随便乱动,雷千里让她在床上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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