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的户籍,本来就意义不大。”郭破奴摇头说。
“我本来觉得,我们这边就算不能和中原一样查禁甲胄,管控长兵、火器、强弩,大家在要紧的地方,至少也得做做样子。结果这边的人,穿甲拿枪的比比皆是。”郭康回答:
“我本来觉得,我们这边就算不能和中原一样,维持严谨的户籍制度,至少要能把公民的户籍管理清楚,可以估算整体人数。结果,早这么多年前,公民的户口就可以随便改了。”
“那我想问,这城里,究竟有多少不在朝廷控制下的人,或者说,有多少不在军队编制中的武装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无法回答。
“当年司马懿发动政变的时候,主要的依仗,就是在都城里暗自养的三千名效忠自己的士兵。”他举例说道:“我倒是不觉得亚历山大那个老贼能当司马懿,但诸位想过没有,他一个家族世代担任罗斯黑帮头目、几代人都从来没有官身的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做到对户籍和军械都能插手,甚至调动军团老兵来干活的?”
“我也不知道谁有这本事。”他一摊手:“但我很明白,能做到这些事的人,也不会简单的。我们从历史上,就已经能看出来他想要什么了。”
“那您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超出触犯军纪的范畴了么?”军法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开口确认道。
“一码归一码。”郭康说:“谢尔盖等人公然违反军法的事情,我们也必须管。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危险——它已经潜伏了至少十几年,而根据我们的常识,实际问题只会更久。”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郭康给事件下了定性:“我们的首都里,藏着一个司马懿!”
“我们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深刻教训了。”郭康觉得,李玄英要是在,肯定会很赞同自己:
“事情紧急,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敌人的警觉。刚才路上的追击尝试和这里的战斗,表面敌人已经进行了武装,完成了组织动员,正在和罗马军队、教会,进行有组织的军事对抗。”
“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给上头报告?”卢卡斯队长有些心虚地问:“我们现在的兵力,对付这几个小贼倒是够。但如果是更大的问题,估计处理不过来,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我们之前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郭康指出:“我们现在的局面,并不是能停下来的时候。既然环境如此,那我们要么一开始就不做,要么就得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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