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我何至于此?!”
山间雨势渐盛,雾霭越发浓厚。
就在这时,雨亭数丈之外的石浓雾突然开始涌动不休,一双被擦拭的锃光瓦亮,带有浓厚西夷风格的黑色雕花皮鞋突然从雾气中撞了出来。
一名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破雾踏出,站到雨亭前方。
余沧海眉头挑动,眼神往下投出,上下打量来人。
可惜对方的上身被伞面挡住,根本看不见样貌,只能看到一个露出伞缘的锐利下颚,一双不见血色的双唇抿成直线,锋利如一柄直刀。
唇薄者,性情凉薄。
余沧海心中警惕暗生,抬起袖子指向石桌对面的座位。
“远来是客,何不坐下一叙?”
“多谢余道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雨伞下传出的声音字正腔圆,是标准的帝国官话。
西装男人坦然坐到余沧海对面,可奇怪的是,他撑在头顶的伞却始终没有收起。
“贫道这间雨亭自有遮蔽气息和模拟景物的功能,阁下何必多此一举?”
伞下之人五官扁平,皮肤黝黑,长相中带着明显的安南人特点。
他听着余沧海戏谑的言语,嘴角的笑容不变:“有句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青城集团藏龙卧虎,我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
“既然阁下做事如此谨慎小心,为何今天又敢孤身上青城山?”
余沧海神情似笑非笑,“鸿鹄组织西南地区负责人,职封‘隐王’。青城集团要是把你拿下,那可是一笔泼天的功劳啊!”
“什么隐王,不过是个笑人的戏称罢了。再说了,如今在帝国之中,‘王’这个字可不是褒义词啊。余道长叫我本名丁桓就行。”
丁桓笑道:“至于今日冒雨上山,自然是为了诚心求仙,让仙长看看我丁桓的决心。”
“求仙?谁是仙?”余沧海故作惊讶。
“近在眼前,您不就是?”
丁桓看着眼前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士,手腕翻动,一张通体宛如金子制作的钱庄卡被按在石桌之上。
“我不是仙,是官。”
余沧海摇了摇头,将一块腰牌按在石桌之上,“本官是成都府锦衣卫百户。”
丁桓眼中眸光闪动,凉薄的嘴角往耳后更靠近几分。
“是我眼拙了,原来是仙官在前,那这点诚心自然是不够了。”
咔哒一声轻响,又是一张钱庄卡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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