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念头如电。
“周启东,你在远东犯下的事情本总旗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勾结鸿鹄这条罪名,就足够你的意识在诏狱中当十年活死人。”
王谢的声音森冷无比,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诏狱的厉害你应该明白!”
周启东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抖若筛糠。
“不过,”
王谢语调转柔,“只要你好好跟锦衣卫合作,告诉本大人龚青鸿藏在哪里,我可以给你认定为坦白自首,再把你转为线人。这样一来,或许你就可以不用进诏狱了。”
周启东嘴唇蠕动,牙关发抖,脸上神情挣扎,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
“好好想想,那些跟着鸿鹄混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切莫自误!”
“我我.”
就在王谢以为成功敲开了对方嘴巴的时候,周启东脸上复杂的表情却突然一敛,变得异常平静。
周启东胸口一挺,竟顶着刀尖挺直了脊梁,仰着脸看向王谢,平静说道:“如果大人您只有这点证据,那小人真是太冤枉了。”
王谢愣住,错愕道:“你说什么?”
“大明律例里写的很清楚,定罪要人证物证兼备,如今顾用已经死了,单凭这份监控录像,您定不了我的罪。”
干他娘,还是个懂法的贼。
王谢暗骂一声,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脸。
见周启东一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模样,王谢突然心头火起,抬手扯了扯外套的衣领,一枚跳动着红光的纽扣缓缓熄灭。
在重庆府地面混了这么多年,周启东或多或少听说过锦衣卫办事的流程.
此刻见王谢关闭了直联无常簿的行动记录仪,他心中顿时一惊。
“你要干什么?”
周启东大声呼喊着,突然感觉肩头一股巨力袭来,械骨脊梁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咔嚓!
一声脆响之后,一截泛着冷光的脊骨从周启东背心刺出,刚刚挺直的脊背再次佝偻了下去。
剧痛让周启东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他根本顾不得惨叫,急切吼道:“王谢,你这是滥用私刑,知法犯法!”
“现在怕了?”
王谢脸上露出揶揄的笑意。手腕轻转,刀身拍打男人的侧脸,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响。
“龚青鸿那伙人到底藏在哪里?说!”
啪!
刀身横甩,直接将周启东残缺的身体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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