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是第一次来盛华区,但这里的环境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鸡鹅区。
不过是一个治安和基础设施全面提升的鸡鹅区。
生活在这里的番人比鸡鹅区还要多!
不过和鸡鹅区那群浑身充满戾气,喜欢打着赤膊露出身上帮派印记的黑帮成员不同。
这里的番人大多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杵着一根文明棍,说着一口流利的大明官话或者蜀地腔调,和身旁结伴而行的明人商贾谈笑风生。
街道墙壁上的喷绘涂鸦很少看到‘明人至上’极端标语,绘的几乎都是手捧金元宝范蠡和比干。
整个街区气氛一片祥和,空气中充满了大明宝钞的味道。
李钧挤过熙攘的人群,按照路牌指示拐进一条不算宽敞的街巷。
一家名为‘明夷’的酒吧坐落在巷子的最深处。
整个酒吧的店面是由上百块巨大的老式显示屏组成。这种已经被全息投影淘汰的舶来品在狭窄逼仄的巷子中发挥着粗暴的视觉表达能力。
金黄一片的背景色调中,一名妆容精致的西夷女郎半躺在屏幕中间,紧身裙袍的衣领开得很大,完美的诠释着什么叫富有且大方。
酒吧的店门就在那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下。
刚刚从教坊司出来的李钧此刻心如止水,甚至有些看不上这种狂野粗暴的风格。
“不过.马王爷为什么约在这里见面?难道他还好这口,不是,他靠什么啊?”
李钧顶着一副猎奇的表情推开了酒吧大门,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蹿上头顶。
那是机油和酒精混杂的怪异味道。
嗅觉器官刚刚崩溃,听觉神经立马跟着预警。
电吉他和大鼓的组合令人汗毛直立,起伏之中还夹杂着三味线的怪诞音调,整个音乐的风格就像是一具女尸翻滚在惊涛骇浪之中。
在教坊司养叼了口味的李钧突然有一种从云端坠入泥间的失重感。
他站在原地适应了片刻,冲着迎上来的兔女郎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对方引路,径直朝着吧台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魁梧背影走了过去。
“来杯酒。”
李钧朝着酒保打扮的昆仑奴招呼了一声,转头看向身边。
一具械体隐藏在宽大黑袍之下,正在跟随音乐不断摆动。
兴奋之中,带着一丝猥琐。
直到这一曲结束,黑袍才终于停下摆动,用左手抓起吧台上一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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