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化,仪轨也不过是基因的唤醒条件,跟神不神的有半毛钱关系?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灵,那神灵站在我的头顶,他老人家会不会脚滑?”
“年轻不懂事,管不住脑袋,也管不住嘴巴。所以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不安分的刺头,就是那颗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一个没爹没娘没背景的野娃儿,靠着一手溜须拍马、见缝插针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侥幸当上了从序者,哪会不招人嫌恶,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一句全靠运气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惨死街头,都算是轻的了。背地里过河拆桥,稀里糊涂被人捅了刀子,那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陈乞生沉默着看过来,眼中却看到一张笑得灿烂的脸。
“他们不喜欢,自然就容不下。没问题,容不下那咱就走呗,谁要咱打不赢他们呢。”
邹四九笑道:“老两京一十三省,我几乎走了个遍。我这人不讨喜,走的序列也不讨喜,顶着个‘黄粱硕鼠’的名头,到哪儿都经常碰一鼻子灰。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用别人儒序的话来说,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虽然背了一身骂,吃了一肚子亏,但好歹也是充满仪式感嘛。”
说话间,一道清丽的身影浮现在邹四九身后。
满头红发似火,温和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背上。
邹四九似有所感,抬手拍了拍肩头。
“我跟你说这么多,可不是在跟老陈你比谁过的惨。惨有他妈的什么好比的,再说了,咱们再惨能比李钧那孙子更惨?”
邹四九直直望着大殿深处的神像,眼中戾气翻涌。
“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世道就是这么个操蛋的模样,不公平、不道义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桩桩件件都想明白?扯淡,有些人天生就是他妈的王八蛋,表面上是做的是温良恭俭让,背地里信奉的却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邹四九狞声道:“以前势单力孤,打不赢,所以老子忍,老子让,满身是血自己找个角落躲着慢慢擦。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陈乞生是一个人吗?”
“不是。”陈乞生轻声回道。
“你断手断脚,拿不起刀枪?”
“不是。”
“那你是被吓破了胆子,看不得龙虎山,怕了他天师府?”
“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伱半夜三更来这个鸟地方,看什么鬼神像?伤没好就养伤,伤好了就再去干一场。管他什么天威难测,道深如海,现世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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