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区宣威司衙门。
“大人,您这个时候进入倭区,难道就不担心行踪被新东林党方面发现?”
一把躺椅摆在屋檐之下,身为明面上倭区第一人的徐海潮,此刻却束手站在旁边,对着悠闲躺在椅中的人笑道。
“你小子是担心我把你暴露出来吧?”
说话之人留着一头银白短发,脸型方正,双臂枕在脑后,姿态惬意。
此刻正是深夜,对方高耸的鼻梁上却压着一副在大明帝国之中并不流行的西夷墨镜。
远处的枪炮和厮杀声依旧沸腾,焚城的火势更有朝着这方蔓延是的趋势。
可此刻在这座衙署之中,无论是站着的徐海潮,还是躺椅之中的老人,却都是语调轻松,仿佛并非置身于动乱的中央,而是在旁观一场戏谑的闹剧。
徐海潮笑道:“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要真是被新东林党知道了我春秋会成员的身份,都不用别人动手,徐家的那些老东西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我挫骨扬灰,把我的脑子切成无数份,镶进祠堂前面的地砖之中,永世遭受徐家后人践踏。”
“既然知道危险,那你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身份去接触李钧?就不怕他转手就卖了你?”老人轻笑反问。
“一个独行武序说的话,谁会相信?”
徐海潮心头一颤,面上却十分平静说道:“再说了,如果能把这么一个有潜力的苗子吸纳进春秋会,冒一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春秋会现在需要的可不是打手,而是一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机会。”
徐海潮垂眸轻声道:“这一点我始终都记得,但新东林党这头巨兽虽然已经是爪软齿松、满身脓疮,但越是濒死就越是疯狂,它什么时候会露出疲态,暂时尚未可知。与其枯坐等待,不如多做一些事情,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春秋会的幸事。”老人点了点头,话音格外欣慰。
“大人您过奖了。”
徐海潮拱手抱拳,笑道:“之前我还在担心,怕您知道我居然敢将一個触犯皇室威严的狂徒吸纳进春秋会而大动肝火,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连尊严都早已经无以为继,又谈什么威严?”
老人藏在墨镜之后的双眼看不出喜怒,淡淡道:“一个空有抱负却没能力的朱祐泓死了正好,刚好能空出一个名额。现在皇室内可有上千条命被新东林党锁在胚胎中,迫不及待等着出生啊。”
“新东林党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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