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拓跋轩,陈鸢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墨箫挑眉:“他如何?”
“疯了?”陈鸢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来之前,去看过一次拓跋轩,打开门看见人的第一眼,陈鸢都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俊逸潇洒的二王子。
此时的拓跋轩,披头散发,胡子拉碴,手里拿着笔奋笔疾书,他的手上脸上唇角到处都是墨迹,身上也没几处是干净的。
有人进来他也不曾发现,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卷轴,透出几分癫狂来。
“我问过下面的人,说他自从动笔之后便不吃不喝不眠,一直持续到现在。”
陈鸢眯了眯眼,淡淡地说:“看起来,确实是像疯了。”
墨箫听到这话,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神色仍旧淡淡的:“是吗?真疯了也无所谓。”
就算没有拓跋轩,他也能带着大军杀到王廷,只不过这条路走得要艰难许多。
有拓跋轩,他们能尽量减少一些伤亡,让这条路走得轻松一点。
墨箫垂着眸子,淡淡地说:“让人盯着他,别打扰。让军医守着,以备不时之需。”
陈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了,”墨箫突然说,“明日整军,夜间出发,你看看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鸢直接打断了墨箫的话,沉声说,“陆安那小子都敢去探黑水河,我难道能比他差了吗?我陈鸢,难道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墨箫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视线落在她凸起的腹部之上,“你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来边关半年有余,在一场场战役中,你已经完全证明了你自己,下面的将士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如今情况特殊,就算你从前线撤下来,下面的将士们也都会理解的。”
陈鸢是前锋,这场战役,除了先遣队的陆安,陈鸢是冲在最前面的。
陈鸢淡淡地说:“若是没有姐姐这层关系在,你还会跟我废话这么多吗?”
“纵然没有你姐姐,你也是女子,按你如今这种情况,朕也不会让你上前线。”墨箫严肃地说。
陈鸢顿了顿,随后说:“不管你怎么说,我没打算从前线撤回来。”
她是狼,不是家养的犬,在危险面前,她永远不会退缩。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之上,缓缓地说:“我也相信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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