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平静无力得没有丝毫波澜。
聂南深猛然一震。
言晏缓缓扭过头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蛋忽而扯出一抹冷艳至极的笑,「我不信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分明是落在他脸上,但又好像是在透过他在看着别的什么,她说,「你,和聂家。」
心脏猛然间掉入一片深渊,聂南深眼底难得露出慌乱的情绪,没由来的失重感令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言晏……」
但掌心里握住的冰凉缓缓从手里抽出,任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
眼见她起身就要离开,聂南深几乎下意识就要追上去,却在门口时被一道人影拦住。
「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梁元看了眼女人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大概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聂南深一下就皱起了眉,梁元看了他一眼,由心的无力,说出的话却也带着无情,「法院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证据,就是真相。」
聂南深此时脸色阴沉得难看,却也没有再追上去。
薄唇缓缓抿起,「那证据以外的呢?」
「关珩无辜也不无辜,」
梁元语气里夹杂着无奈,此时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她或许确实是被良黎害死的,但谁又知道,在朝良黎开出那几枪的时候,她不是故意去送死的呢?」
男人眼底微微一震,五官顿时更冷了。
夕阳西斜,五月的风带着丝丝寒意,更显得露天停车场的空旷冷清。
「思砚。」
正朝车子走过去的女人脚步一顿。
高挑的身姿回过身来,秦思砚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两人,原本拿出来的车钥匙又缓缓收了回去。
樊榆推着良黎来到她面前,前者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思砚,你没事吧?」
不怪她这么问,实在是女人此时的脸色看上去真的不算太好。
秦思砚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后视线往下,落在良黎脸上,表情寡淡,令人看不透那样的神情下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良黎先开了腔,「小榆,你先上车,」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妈有几句话想和秦小姐单独聊聊。」
樊榆不解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还是听话的「哦」了一声。
直到樊榆上了车,轮椅上的女人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为什么要帮我?」
秦思砚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五官和语气一贯的清冷,「我没有帮你,不过是说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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