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章郎’。”
“好相貌,不逊于其父!”
“好一个小章相公!”
沿街女子都拿花掷于章亘马前,以表喜欢心仪之意。
章亘也是没有丝毫拘谨,落落大方地受了,完全不似其父夸街时帽上簪花都拘谨得不行。章亘微笑地四面作揖行礼,这一举动更不知惹了多少相思,拨动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陈瓘暗中提醒章亘低调些,莫要如此飞扬跋扈地抢了时彦状元郎的风光。
章亘丝毫不以为意言道:“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时彦的面色确实真不好看,但也无可奈何,谁叫对方是章越之子,有气你也得憋着。
章亘马过御街旁的如意楼上,这处本是吴家的产业,后作为了十七娘的奁产。
十七娘与章丞,与章家家眷都在三层楼高的如意楼上看着章亘御街夸官,章亘路过此处,在马上朝楼上行礼,然后打马而去。
见之一幕,十七娘哽咽地道:“儿能如此,夫复何求!”
无数花落在章亘马前,马蹄踏香而去,此一幕顿成盛景。
……
章府上下都去看章亘御街夸官,章越留在府中成了‘空巢老人’。
彭经义向章越禀告章亘今日御街夸官之事。
章越摇头道:“此子就爱给我招惹事。”
章亘今日抢了时彦风头倒在其次,平白给自己结下一个敌人。章越看得出章亘这性子以后怕还是会继续得罪人。
章越一生低调谨慎,当然不愿章亘如此出头给自己招惹麻烦。
想到这里,章越对彭经义吩咐备车,自己不惜破除‘养疾’在家,也要前往黄履家中。
当章越抵至黄履家中,却见他是春风满面心道,好啊,这最后最得意的人倒成了你小子。
黄履一见章越便知来意道:“莫多说,今日陪我多喝几盅!”
章越道:“我还在告疾!”
黄履毫不客气地道:“骗人莫要骗得自己都信了。”
章越摇头。
黄履府中炒了几个小菜,章越与黄履你一杯我一杯对饮。
章越道:“今日来你府上是将亘儿的婚期定下。”
黄履失笑道:“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章越道:“我……”
黄履道:“亘儿是极对我的脾气,他是天之游龙,你莫要束缚他,儿女婚事岂是因此仓促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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