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买了回来,官家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瓦盆。官家想到王安石父子二人都是如此俭朴,无任何嗜欲之处也是感动。
这时候王雱为僧本立之桉所累,原来有位宗室想升官于是花了钱贿赂一名叫本立的僧人,这僧人正是王雱门下。
官家知道这是有人要穷治王安石,当即下令不许追究。又听内侍说王雱害病留在汴京时,章直每日都有去探望。
官家也感叹章越无私心,他与王安石不和众所周知,甚至王雱还视他为大敌。
但章越却不禁止章直与王雱往来。章直不顾王雱身处嫌疑时,仍与之为友。
如今王安石突然从江陵来信,官家迫不及待地看了。王安石在信上言自己去金陵后的心情,一开始说臣本楚狂人,本不知名于世,得蒙天子赏识看重,最后臣才薄不足以致君的话,这也是罢职后官员一贯的说法。
最后王安石在信中则再次推荐了吕惠卿,希望天子不要因朝堂上的流言而失去对吕惠卿的信任,必须用人不疑。
总而言之吕惠卿这个人大体还是好的嘛,瑕不掩瑜。同时王安石也是信中第一次推荐了章越,比起推荐吕惠卿的话而言,只是短短的一行话而已。
官家见王安石推举章越颇为意外。至于吕惠卿也收到王安石的来信。王安石给吕惠卿的信中,批评了他为执政一个月后,所推行的给田募役法,认为此法极不便。
吕惠卿见了王安石的信便很不舒服,对方还是将自己当作门下来看。以往变法派内有曾布制约着他,但如今曾布已被自己打压,已无人可制他吕惠卿。
在信末王安石劝吕惠卿要多听听旁人意见,似章越,韩维等都有高论,可以补变法之不足。
吕惠卿见王安石之信有些不可思议,自那日章越去见王安石后,似王安石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章越实在够左右逢源,不动声色间拨弄朝堂局势。吕惠卿细思之际,一旁吕升卿提醒他当前往延和殿赴经延了。
延和殿上。由翰林侍读学士章越主讲论语,讲得的题目是‘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即戎矣。
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章越讲这篇名目不是无的放失,有他意义所在。
官家明白章越进此文的目的,是让他修武备。章越让三五年间休养生息,不是躺平在那啥都不干,而是必须整以武备。
官家对章越的话非常重视,如今连王安石也向自己推举于他。官家则道:“契丹重兵压境,辽主借谈判动辄恐吓于朕,朕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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