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一个个还不得对他感恩戴德。
接下来王安石,文彦博等几位宰相轮流发言,对章越这份褒书说了自己看法。
大约都是一个意思,就是保举太滥。
王安石道:“微功必录固然是好,但有些赏赐章越身为经略使便可自行处置,不必上奏至中书来多此一举。”
“臣以为应当将名单打回去,让章越重新再拟一份来。”
薛向亦道:“保荐这么多人,还有除了熙河路以外的官员,换其他人所为,臣必以为是收买人心之举。”
“但是章越身为大功之臣,又是深得陛下信任,臣以与他多年交往,也担保他绝不至于如此,但是官员们会有议论,这悠悠众口谁也拦不住。”
冯京道:“臣看了章越所列保举用度以及打下熙河后的封赏,臣以为这些赏赐要一一落实,实不知多用多少钱,增多少之官员。”
“朝廷如今在开源节流,各地都在裁减冗官,这么多封赏一旦用下来,几年来的辛苦就白费了,积攒多年的钱财又要耗尽了。更不用说以后熙河路的兵马都照着上四军来给,长此以往恐怕国家难堪重负啊。”
吕惠卿在旁听了,冯京这话说得有道理,他虽也有心说话,但看官家的眉头皱起,他就将话吞回肚子里。
官家对众宰执们道:“朕明白了,大家道觉得这份奏举是滥举滥报,你们虽是不明说,但也是默认这个意思。”
“五千人多么?这也要看怎么看了,朕正好闲来无事,连夜看了这份褒书,可谓深有感触啊。”
“比如其中一名叫徐阿六的百姓,在从秦州运至熙州路上遇到蕃人袭击,大多数官军民役不战而逃。
”但他却留下来。一直到从附近堡寨赶来的宋军击退了蕃人后,发现他被蕃人砍死在自己押运的粮车上。”
“还有一名叫薛七郎的上邽县百姓,在短短数月里,往返于上邽和狄道城三次,用自家的骡车为宋军足足运了六百石以上的军粮,是普通民役的三倍。”
“还有这个叫陈五郎的民役五日走了近三百里路,最后累死在道上……”
官家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朕没有去过熙河,不知所谓的民生疾苦到底真正是什么样的。”
“如今朕看到了这些叫徐阿六,薛七郎,陈五郎的百姓,朕总是在心底想,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的人,这些勤于国事的百姓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仅是朕的一道圣旨,还是胥吏的催迫,不管是如何,朕看到这些人的名字,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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