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同窗中,而毫无促狭之色,只恨不能穷尽知识。”
章越道:“斋长,你可过誉了,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章衡拍了拍章越肩膀道:“是啊,你有今日并非侥幸。”
章越摇头道:“斋长你这话错了,比我聪明者有之,比我用功者亦有之,我能至今日不是侥幸是什么?”
“我也不信什么天降大任必劳其筋骨,只是既来之,则安之。若可以我更愿意锦衣玉食读书地求学。只是当时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故而我不会自己感动自己,说什么梅花香自苦寒来。苦寒就是苦寒,没有苦寒,梅花也会自香。”
章衡道:“这话令人耳目一新。”
章越道:“是啊,我如今改革太学也是如此,我有一个宏愿,让天下的学子都可以读得起书,不再受我当初的苦。而不是将我当初的事拿来勉励他们,鼓励他们去坚持。若是为官者说这样的话,便是不对的。”
“说得好!”
说话间却见院门一开,司马光和范镇二人走了出来。
章越,章衡都是连忙向二人行礼。
范镇道:“我记得度之当时为文答仁宗皇帝言,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
“此文读来情真意切,我与司马学士当时都为之动容,不知是哪位读书人所为,后来度之中了状元,我们才恍然。如今听度之这番话便知没有辜负了当年许下的志向。”
司马光微微点头道:“然也。”
章越道:“两位学士面前胡言,下官惭愧。”
司马光道:“外制之职出入侍直,书写御旨纶音,以度之之才,早晚跻身我辈,但是人才选拔不可不慎重,故而才有试学士院之故。”
“当初欧阳公不试而命,我就不以为然,不试而命容易让人不生敬重,不知此物得之不易。我素来以为考试乃天下最公平之事,比你去巴结去逢迎,去事无功之功,考试可谓是最容易的事了。”
“我之所以坚持让你试学士院,说来就是磨砺之意,读书是为了栽培更多的人才,但是栽培更多人才便是为了磨砺,这般才选得真正出类拔萃之士。”
章越道:“玉不琢不成器,下官明白了。”
司马光道:“度之明白就好,我与范公对你都是寄予厚望。”
说完二人让开了门,章越与章衡二人入内。
二人各坐一席,然后就是几名内宦站在门外,门又重新关了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