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无所获,还将桌上的好东西一并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注1)。”
章衡听得章越之言不由一愣,这句话实在是透着成熟与世故啊。章越如今竟已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度之,如今能一路升迁至待制并非侥幸,我一直还道他只是运道好而已。
不过章衡面上仍道:“怎么?你如今也教训起我了吗?”
章越道:“不敢,只是斋长想想我这句话有无道理。”
章衡往后一仰,整個人瘫坐在席上,此刻他酒已醒了大半,想到被往日不如自己的章越教训,顿感颜面大失。
章衡掩面半响,将从额际间垂下的发丝向后一拢然后道:“你道我如今该怎么办?”
章越道:“斋长,酒醒了吗?随我去一个地方。”
章越挑开垂帘,但见外头樊楼掌柜已亲候在外:“不知章待制大驾至此,真是有失远迎。”
章越不近不远地称谢,然后与章衡一并离去。
一旁歌伎抱起了琵琶,忍不住向掌柜询问方才那位青年郎君究竟是谁……
章衡猜测章越带自己到何处,他们离了樊楼后,坐着马车一路向南。
章衡正以为章越要带自己出汴京城时,却见马车一转。
下了马车章衡看着面前问道:“这里是?”
“太学!”
章越对章衡言道。
如今太学正在大兴土木。
当今官家登基后听从王安石的意见,先后两次扩招太学生。
一次两百人,一次九百人。
太学生多了,校舍就不够住了。
如今附近的锡庆院,朝集院都拆了,一并并入太学,作为太学生的校舍。
今日的太学比往日太学要大了数倍,几乎重现汉唐时太学之盛。
看着神采飞扬的太学生们,以及修建中校舍,章越有等日新月异之感,这个惊天动地的变法竟从这太学弹丸之地而始。
章越与章衡来到太学射圃。
正有数名太学生正在习射。章越便开口向几名太学生借两副弓箭。
章越欲拿一吊钱相酬,哪知对方却是推辞不受,章越便接受了。
他与章衡一人一副弓箭比射!
章衡刚拿起箭矢,却见章越已是抬手便射。眼见章越也不细瞄,举手一射便中靶心。
左右太学生目睹于此皆拍手叫好!
章衡也是一手好射术,当初在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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