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不知情,或许有什么蹊跷。”
张茂则说不知情,但官家却突然知情了,他明白章越为何要殴打韩贽了。
“他还将开封大水之事,怪在朕头上,怪朕没听他所奏而扒开南堤,故而……打了韩贽。”
官家想到这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此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张都知,你们立即去宫门处处置了!”
眼见官家震怒,张茂则称是赶往了宫门处。
张茂则赶到时但见在宫门处,不少官员内宦围聚在旁。
但见韩贽正趴在地上直喘气,两名御医一左一右给他揉胳膊揉腿的,脸上鼻子上还一片青肿。同坐在韩贽两旁的还有两个元随,他的元随二人也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章越,则被十五六名宫门卫士围着他,拉着胳膊大腿正努力劝架。
宫门卫士们看章越气势汹汹,同时也是顾忌对方的身份,或认为他敢当众打人会不会是奉了什么人的意思,故而也是不敢真拦。他们只是做个样子,口中一个劲地喊道:“状元公不可如此啊!”
“章太常手下留情啊!”
“宫门重地不可如此啊!”
尽管有十几个侍卫这么拦着劝着,章越仍是可以挤开人奋力的朝韩贽冲去,还手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张茂则看着这么一幕,也是瞠目结舌。
章越这个样子,哪里有个大臣的体统了?简直如同于泼妇骂街啊!
状元公真的动手将堂堂重臣打得如此?
此刻张茂则听得章越对韩贽骂道:“叫尔扒开南堤,汝却不肯,却只知一意谄君……”
“……多少百姓因汝一己之私枉死!面对这些冤魂,日夜如何能安枕?饮食如何能下咽?”
“……你如此丧尽天良之人还有何等面目留此现眼!若我是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但见章越越骂越气突然向前,宫中卫士慌忙拦不住,眼看章越一个耳光要扇到韩贽的脸上时……其元随上前护主,却正好给章越一记耳光扇至脸上。
至于韩贽堂堂大员,竟躲在元随身后缩在角落不敢抬头。
“住手!”
一声大喝,出声的人正是张茂则。
韩贽在旁有气无力地道:“张都知,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张茂则看了一眼被章越殴至如此的韩贽然后道:“章太常,无论韩龙图有什么过错,你也不可当面打人,何况韩龙图官位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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