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有的官员谈起, 官家登基前好儒的说法,莫非借助礼仪之事, 来显示自己精通儒学。
章越等低阶朝官在殿外等候,等到閤门喊‘不坐’, 被繁文缛节折腾一日的众官员们方需退朝。
而在殿内。
韩琦等宰相皆是到场,常起居是得以入殿的待制官以次轮对,关于西夏战事的议论正在继续。
而章越此刻出了宫门,赴同年宴会。参加这样同年宴会,令章越很感触。
同年是官场上最重要的关系,因为一干同年都是初入官场,以后仕途上大家差不会太多。但章越之所以感慨,还是在于身份悬殊。
这或许便是章越一直的烦恼吧,能陪你一直走的朋友不多。
好比昔日县学的同窗, 如今中进士也不过一二人吧。
而太学同窗中,有几人不靠祖荫而至京官?
至于同年中, 只有自己一个朝官。
见同年前,章越还必须赶紧换下绯色朝服及银鱼袋,这等同年聚会的场合, 切不可装逼,反而要压抑住身份上的优越感。
想起大学毕业后的同学聚会,有个同学见面就开口谈几個亿的项目, 当时章越年少不懂事不免感叹除了造人运动外,平日还没听过这么大数量级的数字,故而对这同学是一脸膜拜。
章越出东华门打马尽管是紧赶慢赶,抵至景明坊樊楼时,还是迟了。
门外已有小厮等着,章越一至即往通禀。
韩忠彦亲自迎了出来。
这日他们在樊楼西楼,正好是三楼,原先坐此可眺望皇城,但如今不许百姓眺望。
能在樊楼西楼三楼吃酒的非富即贵。
樊楼之包间称为阁儿,韩忠彦与章越边走忽见阁儿里走出一人来。
对方一见章越与韩忠彦即一脸喜色道:“东阁,学士久违了。”
章越道:“这不是何七么?”
韩忠彦本有些不记得此人,听章越言语如今才想起来。
章越不由想到当初与何七一起在吴府上抄书的经历。此人之前因舞弊差点被太学革名,后来又攀王魁欠了一大笔赌债。
直到去年何七费了很大的心机攀上京师一户家境殷实的员外, 这员外十分欣赏何七,还将独女嫁给了他。
年初员外出外经商遇寇半途被劫杀,人货两失, 兼之其妻大病一场无力处事,何七如今掌管了十几家商铺。
有听闻何七的岳父着实死得蹊跷,其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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