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薛良孺这才会意,原来章越方才故意打岔,让他没有看见台阶,令他摔了这么一跤。
“好,好,好!”薛良孺气得大怒。
章越道:“怎么薛叔也要我面前发脾气么?敢问我之前亏你什么恩情么?我一时记不起来,还请你提点一二。”
薛良孺吃了哑巴亏拂袖而去。
欧阳发,吴氏见章越替他们出了一口气都是大笑。章越对欧阳发道:“伯和兄,似这等人不必客气,他都不怕得罪你了,你何必怕得罪他呢?”
欧阳发道:“度之说得对,只是当年我们欧阳家确实亏欠他的。”
“小心一讨再讨索要无度,”章越提醒道,“还有伯父这些年在朝为官得罪的人不少,似对方这样的人迟早会翻脸,不必让他随意出入内宅,以免有什么话让他传了出去。”
欧阳发还未开口,吴氏就道:“正是如此,爹爹好交朋友,但得罪的人也多,咱们还需多防着旁人一些。”
欧阳发道:“旁人也就算了,似薛七不会害咱们吧。”
“祸害都有亲近之人生起,他们对你知根知底,若是信不过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章越劝了欧阳发一句。
欧阳修这性格说实在的,欣赏他的人多,同样的得罪人也多了。他喜欢结交朋友,同时也口无遮拦,动则批评人。为人称得上坦荡,能与朋友推心置腹,但可惜城府不深,不太有防人之心。
不久欧阳修退衙回府,听说薛良孺等着见他,也没好脸色道:“又不知是为谁来求官了,这政事堂又不是我欧阳家的,更不是他薛家的,他也张得了口。”
欧阳发道:“可惜娘的面上不好看。”
欧阳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而对章越道:“度之,我与你道,我就是年轻时在仕途上倚仗岳家太多,如今欠了这一身债,你可不能学我啊。”
于是欧阳修家宴上自是没排薛良孺,而是让章越入席。远远的听有人在内堂喝骂的声音,似薛良孺拿欧阳家的女使出气。
欧阳修,欧阳发都装作没有听见,神色很是尴尬。
欧阳修在席上对章越道:“韩公有意让你往濮王府走一趟,让他接受官家的安排,你若是不愿去大可与我说,在韩公面前我替你开脱。”
章越也是有听闻,赵宗实推了十八道圣旨,无论谁劝都是没用。
欧阳修也是有让他一试的意思,至于方才那句仕途上仰仗岳家甚多的话,也让章越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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