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反正也在老家置办了田地庄子,迟早是要回去的。于是就拿了主意卖了这铺子,收拾一番回乡去了。”
章越道:“也是。老掌柜这番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商人笑呵呵地道:“哪称得上衣锦还乡,这铺子一个月只开张五日,若非小老儿我还有些其它营生,哪得在家买田买屋了。”
章越闻言顺着话头问下去道:“我还道老掌柜你只是此处营生,是了,这铺子你打算卖多少?”
商人道:“这铺子是我问大相国寺租的,一个月不过三贯钱,这也是相国寺的僧人慈悲为怀,不赚咱们的钱。”
“只是这些布置陈设桌椅什么的,倒是不菲,前年小老儿还自个出钱翻修过一次,折旧算来也要个二十贯吧。何况这里的铺子甚是抢手,小老儿再多加个十贯钱不过分吧。”
章越心想这十贯相当于商铺的转让费了。
章越随意看了一眼,铺子里这些固定陈设心道,就是算到三十贯钱也不贵,更何况还有转让费在其中。虽说大相国寺万姓交易,一个月只开张五日,但这三贯钱的租金也实在是够便宜了。
商人歉然道:“三郎今日让你白来一趟,你在店中寄售的刻章我这就取给你。”
章越道:“老掌柜客气了,这刻章我一时不急着,我是问这三十贯钱能否再合适些……”
商人闻言吃惊地看向章越:“什么,三郎你莫非要买下这铺子不成?”
章越点了点头看着铺子心想,汴京居大不易,但咱这也算是落下脚跟了。
章越也是有深远打算,这个蒐集斋可以继续卖自己的刻章,到时候请个信得过的人看铺子就好。
另外就是书籍之类的,平日也可以卖这些。
最后商人一贯钱没让,但又多送了章越许多带不走的器物。
章越拿了三贯钱作了定钱。然后二人一并找了大相国寺的职事僧立了买卖字据,商人脸上从之前的怀疑,到了现在的确信。
按下手印前,商人问道:“三郎君,不再多考量考量,问一问家中的长辈?”
章越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一人拿主意就好。”
商人闻言点了点头道:“说实话,这铺子是小老儿一生的心血,若是卖给他人改作其它的营生,多少有些不舍,但交给三郎,我倒是放心多了。”
章越道:“老掌柜放心,我一定将铺子给你看好了。”
商人佯责道:“什么我的铺子,如今是你的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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