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教。”
苗员外立即道:“小小村童,也敢在令君面前自称俊才,真不知哪来额底气。快叉出去!”
县令徐徐道:“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县令从旁人手中取过章越的卷袋。
章越精神一震道:“回禀相公,小子贱名章越。”
县令微微笑了笑道:“章越?章氏子弟么?”说完打量了章越一眼,见其穿着朴素,应该并非官家子弟,心道若官籍子弟此子口齿伶俐倒是可以栽培一二。
然后县令取卷一看,当即颔首道:“好字!”
“不敢当,小子的字岂敢在相公面前献丑。”章越想了想还是没有将章友直的名字在这个场合道出。
县令道:“本官从不虚夸,你的字说来可以一观,在你这个年纪我倒没见几个写得比你好。若我所料不错,你的楷书是师法魏晋?不,还有些篆隶之意。”
章越衷心道:“相公真是慧眼,小子学篆,再以篆意写楷。”
章越自辞别章友直后,确已初临篆书。
县令笑了笑又仔看章越文章,文章是‘大义’,对于县令自不敢兴趣,但是草草一看这字实在令人舒服,而且卷面没有半点点墨,涂抹,心道此子似有名师教导,但此子既没有主动吐露,自己也不会主动去问。
县令不知章越篆法学自章友直,但这习惯正是郭学究培养的。
后世经验也是如此,读书很好的人,首先肯定有一个很好读书习惯。就如学霸学神,他书写的稿子比很多人的卷面还整洁工整。
若明清科举状元卷子看一遍,那字好不好另说,那卷子之工整看了就令考官舒服极了。
而郭学究正是从这一点一滴培养章越,每次读书之后纸张规整,笔墨疏洗,一下子改掉了章越上一世书看完就随便乱丢,文具撒在一桌子上的臭毛病。
心有恒,学有规,落到了卷面上也是如此。
随即县令又拿起郭林的卷子,又是点头默道,这字又更胜一筹了。
县令笑着对苗员外道:“没料到你们不过百十户的村子倒有些人才。”
苗员外闻言面色铁青,仿佛章越与郭林平白无故地从他们偷走了几百贯的钱一般。但他此刻又不好否认,只能尴尬地陪笑着。
县令一面看文章一面向郭林道:“你叫什么名字?”
郭林此刻嘴唇身子都在发颤,章越见此一幕心底暗暗偷笑。
郭林恭恭敬敬地道:“蒙相公亲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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