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钰虚弱一笑,摇了摇头,“母后,人总有一天会面对生死,与其说些假大空的安慰,不如好好道别一番……”
细柳在旁边听着,根本无法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呜哇一声哭了出来,直直跪在赵亦钰的床前。
帘帐外的赵亦儒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幸好他戴了面罩,这才没有被人发现。
“母后,细柳,还有……”她的目光往帘外瞥了瞥,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你们都不要哭了,没有关系的,人都是会死的,我如今只是担心我的儿女,还有王爷……”
王爷?赵亦钰猛然一怔,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眯了眯杏眸,东太后与细柳的影像开始越来越模糊,她就快看不清她们了。她勉强从随身带着的、她绣给秦游措的荷包里,拿出了那个小小的药瓶来。
秦游措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夜无从他身上扯了这个荷包,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荷包里面放一个这样的药瓶。
这药瓶里装着的药水,会是解她如今中剧毒的解药吗?他是担心她会被这下毒之人陷害,所以提前用这种方式给她传递了解药?那他为什么不能亲自出现,他究竟是被什么事困住了?
赵亦钰弹开药瓶的盖子,也不顾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仰头将这药水全部喝尽了。
这一次,她想再相信他……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玉兰!你别吓哀家!”
她只觉得意识在逐渐流失,东太后与细柳的样子越来越模糊,她想扯一扯嘴角摆出笑容来,但不知有没有成功,只觉得思维被人生生夺走,让她晕厥过去,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赵亦钰不知道自己这样昏睡了多久,只隐隐觉得她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那里没有一丝光亮。她胡乱在黑暗中摸索着道路,却四处碰壁,她这才明白,这黑暗的空间是一座牢房,将她囚禁与束缚住了。
她奋力地想要逃脱此处,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出口,只见着头顶突然渗透了一丝光线,将这黑夜点缀得如同白昼一般。
就是在这光线中,她猛然睁开眼睛,浑身冷汗。
“醒了!”细柳忙高兴地跳了起来。
赵亦钰侧目看过去,只见坐在一旁单手托腮打盹的东太后瞬间清醒,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她又看了看,只见赵亦儒倚靠在床边,那双与她相似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喜悦。
“我……我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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