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伤兵营。”
打完仗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时间,眼下刚转去伤兵营,便听到一顶顶帐篷间,有着各种痛苦的呻吟和哀嚎。
血腥气、草药味弥漫,直扑口鼻。
伤兵营里,到处能看到随军郎中,也有从各处萨摩人城邦征调来的医师,在一顶顶帐篷内忙碌在各个病榻前,不停的医治伤兵。
此时看来,仍显得不够用。
苏辰过来时,一名随军郎中举着血淋淋的手出来,看到天子正站在外面,吓得赶忙就要行礼,被苏辰伸手搀住,摇头示意他继续去忙。
“朕只是过来看看,你该做就去做什么,别耽搁救治朕的士卒。”
打发走了那唯唯诺诺的郎中,苏辰径直走到帐口。
这里的伤兵大多四肢还算完好,伤药充足之下,倒有不少士卒恢复了往日精神。
正低声交谈说笑。
“这场仗真他娘的过瘾,老子砍了三个!”
“本来我也是杀了三个,狗日的让一个西戎人给抢先了!”
“放屁,明明是你抢人家的,我都看到了!”
“真要说起来,陛下亲自上阵,那萨克普鲁特皇帝就被一剑劈下马了。”
“废话,你们是不知道,咱们陛下可是武功盖世,除了军中那几個厉害的将军,哪个是陛下的对手?”
粗俗的话语持续之中,帐口左侧的一个裹着脑袋的青州兵,看到进来的身影,顿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喊了一句“陛下!”
帐内二十多个伤兵,纷纷偏头看过来,一个个急忙就要起身行礼。
“都别动好好躺着!”
走进帐口的苏辰压抑着声音,朝着他们按了一下手:“你们是朕的功臣,都是朕麾下最好的士兵,好好给朕养伤等养好了,想去战场继续捞富贵就去,不想捞了,等回到大夏,朕养你们一辈子!”
“陛下,你这话说的咱们没手没脚一样,陛下放心,等伤好了,咱们继续砍蛮夷。”
帐口那个伤兵性子粗野,见天子和颜悦色,他胆子也大起来,嘿笑了几声:“陛下,我可是跟着你的老兵,我是从长岺侯段进麾下转到西凉军的。
这些年反正也没成家,两年前双亲已过世,托陛下的福,双亲没病没灾走的,身边也没什么牵挂,等伤好了,继续给陛下卖命!”
他旁边,包扎手臂吊在胸前的士卒也跟着道:“我也是,不过我参军晚了一点,我是跟着方天令,就是以前是总捕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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