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脸上,身子也感到一阵疲乏、酸痛。
但他根本不想起来。
战事已经结束七天了,但每日要做的,就是四处搜集、征调粮食和草药,苏辰这七天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更没有与众将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每日都发出命令,借阿达尔这位萨摩皇帝的名号,向四周的萨摩城邦,征调医师和各种治伤的草药,全力医治军中的伤员。
“陛下,你醒了?”
意识刚刚苏醒,吴子勋的就已经递来了湿热的毛巾。
苏辰‘嗯’了一声,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便起身下了简陋的床榻,此时外面天色青冥,还未完全大亮。
昏黄灯火映着他影子投在帐篷上,在这片刻之间,苏辰的话语打破安静。
“朕这几日都忙,没有去伤兵营,那边情况怎么样?征调来的伤药,可都按需分配下去了?”
按需分配,是指伤势的轻重为标准。
“回陛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刚刚还有战报过来,温侯他们已经解了隆城的围困,丞相带着越州军,还有生奴人正赶来这边。”
吴子勋拿着打湿的毛布蹲在木盆旁边清洗。
下了木榻的苏辰,取过旁边的衣物披上,闻言点了点头:“如此,朕也就彻底放心了。”
“陛下,你是不知道,军中士卒可是人人称赞你。”
看到天子似乎有些沉闷,吴子勋连忙岔开话头,说一些好听的:“那日陛下一剑将蛮夷的皇帝斩下马背,这可是连草原那些蛮子都惊叹。”
苏辰笑了笑,随意的摆了一下手。
“朕一身武功传承祖上,要是连一个蛮夷都打不赢,说出去才是笑话。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得,朕太过冒险了?”
“自然冒……没……没有。”吴子勋原想说‘自然冒险’,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摇摇头,陪着笑脸说道:“陛下英明神武,那些个蛮夷哪里是陛下的对手,六国外加东海蛮夷,都不知多少人亡于陛下的剑锋之下。”
苏辰笑骂一句:“马屁精!”
旋即,他走向挂有甲胄的架子,“好了,给朕披甲。”
吴子勋放下手里的事情,上前为苏辰褪去外衣,随后将上面的甲胄部件一个个的为他捆绑系好,待到披风也系在肩颈苏辰转过身,扬开披风,大步走向帐帘。
“传朕旨意,召集众将议事。”
大帐之外,随着天色逐渐亮起来,一堆堆篝火在营地间熄灭,袅绕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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