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推移,西路军不再攻打南面,最多就是派出张飞过去叫骂几句,便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寻常的动作,反而让驻扎在天柱山、狼牙山一带的拓跋昭日所部感到不安。
过了三日,接连几天的蒙蒙细雨停歇下来,山麓间是一片泥泞潮湿,梁军的斥候不断查探中,意外发现有不少夏国士卒没带任何兵器,甚至还有光着脚来往于古幽河岸,有时还会用挑担、驴车弄来许多泥土固防河岸。
这条消息迅速传回天柱山这边的梁国军营,接到消息的拓跋昭日脸上露出疑惑,但随后便招来各军将领聚集大帐。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给咱们修河堤不成?”
皮毡缝制的大帐里,烧起的炭火驱除了帐内几日雨天的湿气,往利吹山做为跋涉军大都统之一,在听完汇报的消息,笑起来:“别说军粮不够,要在河里捕鱼,别被河里的水鬼拖下去淹死了。”
帐中除了他外,还有伏山军大都统之一细封古埋,梁国正军副都统拓跋则鸩,随着往利吹山说话,他们也在下面窃窃私语。
对于这件事,他们也没闹明白,夏国将领不攻打他们,跑去修河做什么?
名叫野辞巍名的参军,开口说道:“他们会不会要绝河道,蓄洪水?”
正小声说笑的几人顿时停下声音,他们虽说看过中原的兵书,但上面的计策颇多,看得脑仁疼,也不能完全记住,但眼下被这名参军一提醒,顿时反应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拓跋昭日看着众人,他面上神色变幻,“夏国军队一旦决了上游的水,一旦下起暴雨,山洪伴着河水……”目光随即落到地图上,眸子陡然缩紧,一拍桌面,站起身来:“糟了,西都!他们要用水淹了西都!”
他第一时间说了出来,下方几人的神色也都变了。
“如果是那样……那就必须阻止他们!”
“会不会有诈?”
“刚下过小雨,不可能再有暴雨落下来。”
“此时五月节气,会不会有暴雨,你我都说不准!”
野辞巍名敲击着膝盖:“万一有呢?”
拓跋昭日对此点了点头,不管帐内其他将领什么心思,他都不敢在这事上去赌,不过别看他时常与拓跋宗厥对着干,像个孩童一般不成熟,其实他心思细密。
“参军说的得有理,此事我等必须要往最坏处打算,万一夏国军队真决堤,又遇到暴雨天气,那西都就保不住了,别说百姓、军队保不住,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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