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厥被杀,头颅祭旗,徐茂、许进武等将紧锣密鼓重新收拢旧部时,同样的时间里,北面太康城迎来欢呼。
战无不胜的夏国军队,在城外吃了败仗,伤亡超过四万多人,几乎举城上下都在呼唤这场胜利,城中的百姓奔走相告,或在街上呼唤迎接得胜归来的梁国勇士。
但在太康城府邸又是另一副画面。
燃烧的灯烛照亮了厅堂,侍卫们守在外面,暮色之中偶尔响起的是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拓跋宗厥此时的心情既好,又忧,麾下那些守城的将校还有太康城的太守也都知情识趣地沉默着,并不说话。
“这是一场大胜,我该让你们高兴的……说实话,我也很高兴……可心中也是忧虑。”
来回走动了许久,宗厥停下脚步,低声缓缓地开口,他目光盯着地面,犹豫了一阵,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这本是一场大胜,但想到接下来的战事,心里是难言的担忧。
太守野辞弥眼中跟宗厥一样,也有担忧的神色:“我知大人担忧什么,但既然大胜,该让将士们高兴才是,明日,或者后日,可能又是一场艰难的守城战,许多将士可能活不到胜利的时候。”
野辞部落多出文臣,在梁国朝堂上,算得是皇帝的左臂,在太康城也就他敢如此跟做为宗室大将的拓跋宗厥这样说话。
宗厥看着厅堂外昏黄的庭院,露出苦笑,随后又点点头,便不再多言,让野辞弥派人在府衙摆下宴席,让军中将校过来吃喝。
大胜夏国军队的事还在太康城中引起一片片波动,纵观这几年里,那位夏国皇帝从八百起兵,由北到南,由东向西,几乎战无不胜。
远在西北,不管是城中的居民,还是城外山野间的部落,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位皇帝手中的兵马乃当世无敌。
城中也有眼界的人,完全没有高兴的感受,而是彻骨的寒意,这些有眼界的人,是知道今日在城外战败的,乃是齐国的降兵,一群残兵败将,如何算得上夏国皇帝手中那些恐怖的军队。
看到在街上载歌载舞的百姓,他们对这些认知低的人嗤之以鼻,说上一句:“那位皇帝说不得要动真格的了!”
眼下刚打完胜仗,进城的军队接受城中百姓的欢迎,年龄只有二十七岁的拓跋从武骑在高大的战马背上,望着街道左右向他挥手欢呼的男女老,不由得意气风发。
他昨日在城外的一战,不仅仅对太康城的人是一个惊喜,对整个梁国所有人都是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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