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同乞讨得来,你们拿在手中、摆在家里,尔等心中踏实吗?!”
无数交织而来的视线里,那位夏王站在高台,声音雄壮。
“孤今年满二十岁,自起兵以来,用一年的时间席卷了燕国,封王、住在王府,孤可曾迷恋过酒色,可享受锦衣玉食,可贪婪过金银珠宝,珍奇玩物?!因为孤知道,还不到享受的时候,孤还要跟我的士兵,一起踏上辽阔的土地,去温暖的南方,去西面大漠,那里有无数珍玩奇物,比这里多一百倍、一千倍,何必像狗一般去接别人递来的东西——”
……
中原,鹿阳。
鲜血顺着街上地砖的缝隙缓缓流淌,剑锋落下,带起一片血花,灯笼的光芒里,墙上无头的人影抽搐着倒下去。
裴旻提着一颗人头看了眼:“第十八个……”
随后跃上酒楼的屋檐,用人头的发丝檐下打结,吊在屋檐的梁木上,纵身一跃,踩着附近的墙头消失在黑暗之中。
混入潜龙府的萧摩逅得到上司的青睐,奉命缉拿城中四下暗杀的绣衣司众人。
他转身拖着披风,拉开门扇,大步而出。
袁府上,兵部尚书袁逢看着面前两个小木盒,里面是一册孤本古书,另一个木盒里,氤氲之气的夜明珠,简直不菲。
他抬起脸来,看着面前憨态可笑的老胖子,露出欣赏的眼神。
……
“大王……大王……我们错了,绕过我们一次!”
面向丰碑的一众官员里,有人挣扎跑出,跪行地上,朝远处的观礼高台不停的磕头。
“晚了!”
苏辰闭上眼睛,耳边是呜咽的风声,那边磕头的官员,被士兵拉回去,刀柄敲在对方额头,满脸都是鲜血。
“孤麾下的儿郎,都是刀兵厮杀出来的血勇之士,都是顶天立地的北地汉子,而不是你们这样吃别人递来的东西。”
“他们用这些东西,让尔等膝盖变软,跪在了地上;让尔等忘记了汾州八万百姓的亡魂;让尔等的对朝廷,对孤生出间隙;让尔等渴望平和,不再有骨气;让尔等居于安逸,偏安一隅!”
“就在尔等接受他们的贿赂的时候,军中祭酒,孤的谋士正被他们行刺,但是他们越是这样做,孤越是看不起他们,因为只有弱者,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然而他们一样都不占,那是因为他们怕了,自陈度郡一战,孤灭其精锐,让他们感到恐惧,孤的儿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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