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以这般微势兵力与我们打的有来有回,每一次反扑都很有章法,真是杀出来的军队啊,比刚出军营的士兵强太多了。”
李敢站在帐口不好接这话,只道:“天色不早,大帅该卸甲歇息了。”
“睡不着,老夫戎马一生,还没见过这般能打的军队,我兴奋啊!”郭信拿着笔墨,勾勒地图上的兵力,进行各种推演,“你说叛军这两翼,不断拉扯涉谷和生奴人,到底是何用意?”
“牵制战场,只要他们不败,就能随时南下或北上威胁我军两侧,或者绕后展开突袭!”
“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也赞同你说的。”
郭信盯着地图,双眼有些浑浊:“总觉得他们应该还有什么事要做。”
“大帅,敌军所有的兵力几乎都已经明朗,他们变不出其他军队了。”
就在两人指着地图,分析叛军各军分布时,关于战场的消息,终于在这个夜晚送来,这些消息都是相隔较远,过来时已是深夜。
追咬北面那支西凉军的五千涉谷军被杀的大败,眼下对方正朝东面侧翼继续穿行。
扼制并州军的生奴军被逼降,一千燕山铁骑被杀百余人,败退距离中阵十二里的地方扎营休整,南面那支并州军携带俘虏并没有向东推进,而是往北杀入中路战场。
郭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竟被一点点的啃食,不断的被分兵击溃,对方由被动布防,悄悄抓住了战场主动权。
攻守易型了!
……
五月二十。
天色蒙蒙发亮,中阵老人的数万中阵兵马出现在玉山原西面的锋线时,并州、西凉合计一万两千人带着往昔残暴的凶性,一头撞向对面一万四千不同属的四支兵马。
一道道身影蔓延过数里长的锋线,跨过同袍的躯体,分成数股在中路战场各处厮杀,到处都是汹涌的人潮撞在一起,厮杀、然后再撞上去,挥舞的兵器、撞击的盾牌都在光尘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从天空俯瞰延伸,一万两千黑色甲胄的步卒分成三股,在张辽、董卓、高顺带领下,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冲锋,一口气冲开涉谷军、虎贲军、龙骧军、生奴军的防线。
前阵抵挡几次随后崩溃,后面的士兵没有步盾的遮掩,被冲来的叛军、溃兵推得如雪崩一般溃散。
周炳派出督战队,试图将前方溃散下来的兵马整合,然而,伴随溃兵中夹杂的并州军,直接冲杀到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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