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头栽倒在地上。
或者干脆吐得满地都是。
传出去,他这个勃真还怎么做人?
不说族里上上下下几百号爷们,周围各个寨子的那帮狼崽子,怕是都要戳着他的鼻子笑出声来。
“夜深了,陈兄弟赶路辛苦,不如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颇黎倒是会打蛇随棍上。
见他松口,赶紧继续说道。
“那倒不必。”
“兄弟们也都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看他喝得都快站不稳,陈玉楼哪好意思让他起身相送。
只不过。
还剩下一坛酒,放下确实可惜了。
乃蛮虽然不是什么甘露玉液,甚至略显浑浊,但胜在其性烈如火焰,在这三九寒冬如狱的天气下,一口下去浑身舒适。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颇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见过狠人,没见过这样嗜酒如命的凶人,那可是乃蛮,他今晚最多也就喝了两三斤,整个人就飘的厉害,感觉两只脚就像踩在棉花上。
眼下虽然恨不能马上就回到住处,一头扑到床上,蒙头睡他个三天两夜。
但浑身虚得不行。
没人搀扶着,根本站不起来。
要知道,他平日里在寨子里,论喝酒同辈人力还真没找到过对手。
今夜自己都这副德行。
比他足足多喝几倍的陈玉楼,竟然还意犹未尽。
这说明什么?
意味着那十来斤烈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陈兄弟,要不你带回去慢慢品?”
咂了咂舌,颇黎不敢多想,指了指最后剩下的一坛酒。
瓶口处的封泥都破了半边。
赫然就是陈玉楼留下。
刚才要不是他阻止的快,这会怕是早都给他倒满了。
“这多不好。”
陈玉楼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嘴上还不忘谦让两句,手里的动作却是极快,伸手一捞,仅存的一坛酒眨眼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这一幕看的颇黎眼角直跳。
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族里别的没有,几坛浊酒还是有的……那我送送陈兄弟?”
“不用不用。”
陈玉楼连连摇头,示意他们自行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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