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陈玉楼来的次数还真不多。
尤其是最近半年。
要么在观云楼,或者常胜山修行,要么就在外地。
对于这个依附陈家内城而形成的小城,还真不甚了解。
但鱼叔不同。
他能准确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说出他们来陈家庄之前的身份来历。
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也是一清二楚。
这也是其他任何一人也无法取代他的能力。
在巷子里左拐右绕了片刻后。
鱼叔终于停下。
“少爷,就是这了。”
陈玉楼抬头看去,那是一座小院,和其他去处并无太多不同。
但一眼望去。
不大的院子里却是挂满了灯笼、灯以及竹篾编织成的物件。
几乎都没有太多落脚的地方。
“老齐头,少爷来看你了。”
鱼叔却真正如鱼入水一般,毫无阻碍的穿过满地灯笼。
走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身后。
此刻的他,正坐在竹椅上,提着一把竹刀做事。
竹子在他手里,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横着一刀,竖着一刀,简单几下,一棵手腕粗细的毛竹就变成细小的竹篾。
他耳朵似乎不太好使。
鱼叔拍了下他肩膀,又凑到他身边大声喊了一句,老齐头才反应过来。
等转身看见那道一身长衫,神色温和的身影时。
整个人明显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见……见过少爷。”
双手抱拳就要行礼。
还是陈玉楼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他。
都一大把年纪了,少说六七十岁,让他下拜,这不是折寿么?
“老齐头,现在民国了,庄子里不兴前朝那一套了。”
“少爷人宽厚,你也不用太过拘束。”
见老齐头诚惶诚恐,鱼叔忍不住笑道。
多年前就在庄子里的老人还好。
这两年才入庄的那些人,对陈玉楼简直奉若神明。
毕竟,要不是庄子收留他们,在这种乱世里早就饿死了。
尤其租种陈家的田地。
租子比外面都要低一成。
老齐头来庄里也有几年了,一家人租了六七亩水田,三个儿子整天在田地里忙碌,他年纪大了,下不了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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