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他带兄弟们前来探路时,明明跟山民问清楚了。
义庄里住了個耗子二姑。
这个点,总不该就睡了。
想了想,花玛拐推门的手一用力,嘎吱声里,木门被他一下推开。
探头往里看去。
桌上一盏残灯如豆,被门外风一吹,差点就要熄灭。
不过,借着微弱的烛火,花玛拐还是看清了殿内情形。
只见不大的地方,横七竖八,足足搁了七八口棺材。
屋子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阴郁积沉。
花玛拐祖上就是仵作出身。
跟死人打交道的时间,比活人还多。
这下见到棺材,他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
转身走到门口。
冲着一帮人嚷道。
“掌柜的,没事了。”
他脸上露出笑意。
但此刻马背上的陈玉楼,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沉凝。
这义庄可不是什么太平场所。
古狸碑,一老一小,那两头野狸子就在此地不远。
借着淫祀邪祭。
百十年来。
不知道残杀了多少过路行商。
而陈玉楼之所以坚持要来义庄。
就是冲着它们来的。
几百年的山精野怪,说不定已经凝结了妖丹。
那可是炼丹的好东西。
可遇不可求。
陈玉楼又怎么会错过?
“进庄。”
念及至此,陈玉楼神色恢复平静。
只是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身后一个伙计。
然后带着昆仑和红姑娘,往义庄里走去。
等跨过大门。
花玛拐正在烧香。
他是仵作出身,为人迷信,向来逢山拜山,过水拜水。
供桌上除了一盏残灯外。
还有一座落满灰尘的牌位。
隐隐还能看到白、老几个字。
陈玉楼心知肚明,这座古庙,本来就是苗疆山民,用来祭祀古狸碑那只老狸精所在。
只不过。
几百年过去。
古庙坍塌,香火断绝。
加上往来死去的行商无地安葬,这座山神庙便改成了义庄。
不用陈玉楼吩咐。
一帮卸岭群盗,就已经迅速将庙殿内外简单清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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