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还说河玉城之战,离郡一方大获全胜,如今离郡新朝坐拥半个西南汉州,内外稳固,鼎盛至极,他已重归照水城将军之职,说我们母子回去照水城,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晏拙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认真问道,“你爹是说,河玉城之战,离郡一方得了首胜?”
年轻人摇头,伸出双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形状道,“非是首胜,而是大胜,是说那座被南夷夺了去的河玉城,都已经被那离郡太守给收复回来了!”
晏拙蓦的瞪大了眼睛,“收复?!”
他缓慢且略带僵硬的扭头看向南方,重复问道,“离郡太守收复了......河玉城......?!”
年轻人点头,也似有些感慨般道,“我初见那信时,比你现下还要难以置信,只觉得全无可能,但反复看了几遍,在我娘亲确认过信是真的之后,就觉得恐怕大概就是如此了,虽说那个离郡太守灭我永昌,着实可恨,但在抗夷之事上,倒真的有几分厉害。”
“南夷如何能够这么快就让他将河玉城收复回去......?”晏拙就那样呆呆的站了片刻,才重新开口,“所以你想要回去?”
年轻人飞快的摇头,“若是大兄这边一切安好,我就算听了我爹的话回去,会被送去离城做了质子也无不可,但如今你这里遭遇变故,我哪里能走?只是我如今也不知道,若是不走该如何回复,才能不至于引起离郡太守那边的猜忌,将我爹推到危险的境地上去。”
晏拙闻言才略略回神,他伸手在年轻人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下,又问,“你娘亲是怎么想的?”
年轻人道,“我娘亲自然是听我爹的,但她知道我不想走,眼下也没有了主意。”
晏拙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年轻人道,“亦良,大兄这边,你能有这份心,我就足够了,眼下我这边的情形十分麻烦,你留下亦无大用,说不得反倒要被我连累,若你娘亲能够确定那信确实出自你爹之手,你们便如你爹所言回去永昌,倒也未必是坏事,只不过你啊,”他伸手在年轻人肩膀上拍了拍道,“以后要管住了这张嘴,如今已然没了永昌郡,孟娇阳都做了离郡的臣,就算你爹新得那离郡太守旨令重归照水城将军一职,背后也难免仍有其它龌龊,当下这样的时候,再小心都不为过,不要给他添乱。”
年轻人急道,“大兄,我家落难之时,你不顾一切将我带在身边护着,如今你有难了,我如何能就走了?!”
晏拙一笑,这一次伸手在年轻人肩膀上用力握了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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