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牢地勒住她的双手却倏地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松开……松开我姐!”
随着小六颤抖的声音,最后一个漕夫松开了箝制住渡星河的双手,整个人面朝下的滑落在地,后腰插着一把用来剖鱼的刀。
小六看着地上哀嚎痛呼的两人,瞪圆了眼,不住地喘着粗气。
他不害怕,只觉痛快,甚至感受到了热血沸腾的激荡。
方才,就是这股热血,驱使他在船上找到锐器,捅向漕夫的后腰。
“姐,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杀人了?”
这会,小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不可收拾的坏事。
他顿了顿,道:“我会向官府认罪,姐,他们都是我打倒的,我可厉害了。”
渡星河踢了踢那吃刀子的漕夫,又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没死,就是剧痛晕过去了。”
“没死……”
小六既庆幸着,脸上也有一丝惋惜,他接着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我们打伤了他,又见了血,项家的人不会善甘罢休,姐你快跑吧……对,跑上山!我给你备了过路银,只是还差一点点……”
他从兜里翻出一袋子铜板和碎银。
刚才漕夫踩着他的背,也没能让他交出来的工钱,他却全交给了渡星河:“剩下的,姐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渡星河接过那小破袋:“你这几日不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们都说哪怕是街边要饭的,只要资质好,仙长一样会收入宗门……我就想让姐你试一试,只要入了九阳宗,就是人上人,再也不用住我们那漏风又漏雨的破棚子了。”
“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气我自作主张了,您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准许我去码头跟漕夫们抢活儿的……”
“对不起,你就看在我没几天好活的份上,原谅小六吧。”
小六见自己说了大半天,姐也不搭理他,不由讪讪地低下了头。
“我不是生气,只是……”
渡星河闭了闭眼,太阳穴隐隐作痛:“谁告诉你九阳宗选拔弟子要一两过路银的?”
当小六说他是乞讨时问的商旅路人之后,她说:“你被骗了,九阳宗这种大宗门选拔只求上乘资质,不会收过路银的,别说一两,一个铜板都不收。”
渡星河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知道内情的。
她只知道自己刚才在极度生气之际,脑海里冒出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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