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哥哥救出来,为此作恶害人亦在所不惜,心意已决,那就不必再假惺惺地装善人,纠结自耗。
烛光将那一面黑漆描金边纳绣屏风映得苍白,透出那女修高挑纤瘦的身影。
她果真是将衣衫脱了下来,连佩剑亦一同解下。
自赋为君子人的云永逸别开脸,连剪影也不细观。
可对着墙壁望了一会,他竟闻到一阵香。
不是女子淡雅清芬的体香,是货真价实的肉香。
……
“嘶。”
屏风后,渡星河把衣衫脱下后,让夜麒把自己外面那层皮烧了。
伥皮乃阴邪之物,凡火于它无用,可对主辟邪的夜麒来说,却是专业对口了。
夜麒竖瞳里溢满眼泪,心疼地滑落下来。
小胖大快朵颐,身上紫意极盛。
渡星河大马金刀地坐在木椅上,闭目冥想,身侧是伥皮惊慌失措的惨叫:
“快停下!你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疼么?你不怕把自己活活烧死!?”
当火舌舐过手背时,伥皮的声音从喜悦变成了深深的恐惧,然而此刻的渡星河却堪称愉快:“我是金丹修士,浴火不死,区区一层皮,过会就长出来了,便是长不出来也不要紧。”
修仙途中,相貌是最不要紧的。
伥皮百般不愿,可它终究只是一层皮,阻止不了那纯白的火焰缓慢坚定地将它吞噬,阴邪的妖气在夜麒的辟邪白焰中消散,它再也冷静不了,它宁愿每日面对被管家虐杀的恐惧,也不愿真正消逝:“你何必做这丹绝,快停下来!我不纠缠你就是!你让这畜生停下!给我半个时辰,我自己离开你!”
半个时辰?
渡星河不信它有这么好心。
再给它半个时辰,说不定就将自己取而代之了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落下,她的薄唇却弯了起来。那把苍老的声音开始痛哭,哀求,甚至是咒骂,在她耳里,却是忍耐疼痛的良药。
“不……不不不!不!!!!”
在绝望的呼喊中,一切归于寂静。
渡星河服下肉白骨丹,在原本的剧痛上,又增添了一份奇痒——在新的皮肤长出来之前,她肯定是不能穿上衣服了,顶着这一身红中透白,肌肉见骨的见人,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在屏风后到底在做什么?”
面对云永逸的疑问,渡星河笑说:“那层皮穿久了要和我融合,我就把它烧了。道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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