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惠太妃的丧仪未完,四阿哥已经将陈设供品一事理出了头绪。礼部意外地未牵涉其中,倒是光禄寺与工部首当其冲。
四阿哥是真的毫未偏颇,一样写了折子递进乾清宫,请将工部尚书满笃、侍郎马进泰、内阁学士兼管光禄寺卿事马良一并交刑部治罪。内务府总管赫奕,署理总管事马齐因有失察之责,亦请交刑部议处。
康熙爷果真将折子转给了刑部,刑部亦不敢大意,审理了一日后题奏曰:
内阁学士兼管光禄寺卿事马良,于淑惠妃灵前供设祭品,不敬慎办理,应革职,枷号两月,鞭一百。工部尚书满笃、侍郎马进泰于该衙门备办灵床等物,不加详慎,殊属不合,应各降二级调用。其内务府总管赫奕,署总管事马齐,于陈设祭器祭品之时不逐一详阅,亦属不合,应降一级,罚俸一年。
万岁爷从之,举朝哗然。只因几件祭品,皇上就革了一位朝堂大员,降了工部尚书与侍郎的职,连内务府总管和马大学士都牵连其中。
如此严苛,让不少以权谋私的大臣背地里直冒冷汗。
而不知从何时起,祭品一事是由雍亲王主审才至如此苛刻的言论在朝堂上悄悄传开。
这位做事本就不讲情面的四王爷,如今更跟冷酷、残暴二词分不开了。
五月初三,东小院
四阿哥把看完的信丢进火盆里,苏伟蹲在一旁吹了吹,顺手扔里两颗栗子。
“天气怪热的,赶紧把火灭了,”四阿哥紧了紧眉头,“想吃栗子,不会让人去买?”
“现在都过了卖栗子的季节了,”苏伟把火盆挪的离四阿哥远些,又往里扔了块儿炭,“马阁老的信里怎么说的?平白被降了一级,怎么都有些不甘心吧。”
四阿哥起身坐到榻上,舒缓地闭了闭眼,“只是降了一级而已,马阁老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他也明白,爷必须公事公办,若认真论起来,内务府确实有失职之责。”
“切,”苏伟扒了扒炭火,自己也觉得有些热了,抬手松了松衣领,“这几天你最好老实呆在家里,小心出门被人丢砖块儿!我可不跟你去上朝了,我的脑袋很金贵的。”
“你也知道自己的脑袋金贵,”四阿哥侧躺在榻上,顺着苏伟松开的衣领往里看去,白生生的。
这人爱喝奶茶,吃奶皮酥饼,养的一身娇嫩皮肉。
“大白天的在宫里都敢顶撞老八、老九,爷让你老实地跟在我身边,你就偏出去惹事!”
“谁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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