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操之’有些心虚,片刻后又镇定了起来,“小师傅也说了,只是有一定的自由,并非绝对自由,老夫偶然去到了山阳,又因连年战火而醒,与这位小郎君的缘份更是不浅,何来的弄虚作假?”
道一突然盯着他不说话了,弄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一定以为贫道和你说这么多话,是担心你伤害他对么。”道一同他摇摇头,“不,贫道没那种闲功夫陪你玩儿,猫捉老鼠到此为止!”
在‘王操之’害怕又无知的眼神中,她说:“安道既然知晓此人的身份,便告诉我他的生卒年罢。有些人生前兴许是好人,但死前经历的事,也许会让他变成恶鬼......”
“他敢上大郎君的身,便一定想过无数种后果,求助大郎君,或是占着对方的身体,两相比较之下,很多的都会选择后者,与其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还不如由自己做主来得痛快......对吧!”
“老夫不是......老夫没有......老夫......”
道一学着他的样子,惟妙惟肖的演了起来,“你方才想这么说的对吧。”
无话可说的‘王操之’:“......”这小道士也太不可爱了。
“若是你没有占大郎君身体的想法,一开始见着贫道,便应该说明来意,但你却装作醉酒,倘若无人发现有你的存在,你也可以以醉酒来掩饰你今后的变化......譬如不小心摔倒,磕破了头,假装失忆......”
‘王操之’蹦跳起来,他觉得这小道士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他离她越来越近,左右摇着身体,表示强烈的反对,“不是这样的,老夫真的没有故意醉酒,一开始是想过要同他好好商量的......”
“可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老夫近不得他的身......”
“你最后不也上了他的身,做孤魂野鬼的滋味不好受吧,好容易遇见一个灵魂与自己契合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肯放手的,你跟踪他,直到他醉酒扔掉了护身符......”
‘王操之’的脸上顿显尴尬,若非他清楚知晓他才是那个捕蝉的黄雀,恐怕都要怀疑对方是否一直跟着他们一人一鬼的后面了。
“此人生于梁大同十年......卒于大业二年!”王玄之先前还敬着他,如今明白人鬼殊途,这是阳世,对方应该有自己的去处,强留下来,也只能祸害人间。
道一屈指排算起来,“甲子鼠年至丙寅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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