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不知该如何相处,可血脉中的天性,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父母、阿姐待她以诚,她也无须矫情,差了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冷了的心,再难捂热。
秦云本来不抱任何希望,就她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更多的只是想与道一多相处,她只怕孩子心里有结,又不愿意说。
此时这不期然的一声阿娘,令她想到了谢大娘子,当初开口喊的那一声,竟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她终于等到了,更咽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小一,我的小一。”
谢瑨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夸张起来,他直接掩起袖子,毫不掩饰的擦拭着眼角,“小一,我的小一,同韫儿当初叫阿耶,一样的好听。”
本来很温情的一幕,愣是被他给破坏了。
王玄之早在她唤阿耶、阿娘那刻,便已经起身出去了。
他望着上方碧蓝如洗的天空,不禁想起那对不着调的父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不知道他们何时能寻到消失多年的阿翁,还有王谢两家的亲事——
屋内经历过一阵呜呜咽咽,谢大娘子也帮忙劝说着,好容易劝住了感情丰沛的两人,她与道一两人相视一笑,皆大喘了口气,到底谁才是晚辈啊。
谢瑨借机抱着娘子不撒手,他分出一只手来,擦擦红到不行的眼角,“小一方才你说我能帮上忙的,有什么事尽管说,阿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道一‘哈哈’大笑着,看着眼眶通红的他,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不怀好意,却是扭头和身边的人说,“阿姐,你擅长梳妆吗?”
谢大娘子何其聪慧之人,她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很快便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阿娘害怕我的事被嘴碎的说出去,贴身之事都是她和秦嬷嬷代劳,这梳妆算得上是我一件消遣了。”
“那便好!”姐妹俩,磨刀霍霍向牛羊,哦不,是爹娘。
王玄之一等便是许久,方才的蓝天白云,此刻已是日薄西山了。
他把玩着骨笛,时而对着淡淡的云霞打量,之前道一对这骨笛特别感兴趣,说要研究是什么材质的,他也开始好奇了,这管笛子究竟什么骨头做的,骨笛很小便在身上戴着了,是阿翁送的生辰礼。
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每一个孔,还有笛子的表面,都打磨得非常的光滑,可以看出来制作的人,十分用心,他非常怀疑一件事,“不会是阿翁亲手做的吧。”
“谁做的什么?”道一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王玄之将骨笛别在腰间,“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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