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布汗巾包裹起来的,泛着银光的甲片,“这是年长的死者,压在身下的东西”。
王玄之伸手接过,道一这才蹲下去检验。
尸体已经被冲洗干净了,露出了腐烂之后的真面目,死者肿胀的皮肤,已经开始了溃烂。
道一将尸体翻转一周,反复检验,过了半晌,她说,“初步判断死者为女子,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半个月前,身上的唯一的伤,也是死者致命的原因,在死者的头顶。”
王玄之闻言走了过去,蹲在一旁,死者洗去了脏污,但是那股腐烂的味道仍在,他面不改色的看着道一伸手拨开死者的灰白的发丝,经水冲洗过还湿漉漉的。
“寺卿你看,这上面有几个洞,死者并非身体体健,又非习武之人,受到这样的伤,可以肯定的是,这人当场便毙命了。”道一又手指了指,那几个黑黢黢的洞。
王玄之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手指头,都快戳进去了,忽然他面色一变,“可能确定杀死死者的凶器?”
道一点头,“你且看我的手指,虽比这洞小了些,可手指的位置,是刚好的。”说完她又朝着床边的尸体走去。
“死者女,年纪在十五六岁,死亡时间一月左右,锁骨处有抓痕,腰间亦有抓痕,并无被侵害的迹象,”查到这里,道一也是松了口气,人已经死了,但还是希望对方在世时,受的苦难少些。
又检查到了头部,“死者的致命伤,亦是在头部,咦———”
“怎么了?”走过来的王玄之问。
道一眉头紧蹙,“她的伤和地方那位死者的伤,不太一样。”
“如何?”
“死者左边的额骨尽碎,倒像是———”道一停住了。
王玄之追问:“像什么?”
“像是一场意外”。她指着床蔓后的墙说,“这面墙上有少量血痕,她是撞在墙上导致额骨粉碎致死,床榻上的被褥凌乱,应是死者挣扎时导致的。”
又听她说,“无论是年轻的死者,还是年长的死者,两人当时均着里衣,头发披散,尤其是年长的死者,脚下连鞋子都没穿。”
王玄之点头,“据现场的痕迹来看,案发时应是晚上,年轻的死者在内室睡觉,却遇到了入内室的人,仓皇之下挣扎,年长的死者,听到隔壁的动静,便着急的摸索着过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寺卿所言,合乎情理,与我验看的相差无己。”
“夷之方才已经去找人了,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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