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身上,也是另一种处不明白事的例子。
罗学云道:“就算大哥妻管严,以后全听黄秀的,可老叔为什么说幺弟会不着家?”
“我知道。”罗桃举手道。
罗学云真的吃惊,我都看不明白,你个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
罗桃兴奋道:“第一件事,树果但凡要什么东西,从来不想着自己挣钱去买,而是向大人要,吃的喝的,别人有的他都想要,若是不教训他一顿,他一定会死缠烂打。
以前我们上山采了映山红,养在院子里玩,他瞧见了,非要我们给他一把,不给,就去找俺娘,发话给他。”
“只是小孩子爱玩吧,谁小时候不这样?”
话是这么说,罗学云却忆起当初他去捉黄鳝,幺弟非要跟着去,开口就要自行车的事,只因为见到曹国良的二儿子骑。
“第二件事,树果曾经养过狗,是求着大伯从人家抱来的,可没过多久,就嫌弃狗烦,把它抱进山里丢下去了,回来还跟你们说是走丢,反而闹着大伯买好吃的哄他。”
罗学云内心翻江倒海。
他还笑罗老爹糊涂,识人不明,处事不公,原来自己也一样,根本对这个家了解不深,完全被前身的固定印象给迷惑,真活该前身受委屈。
罗师塘叹道:“三个儿子,你完全是踩着你爹的脚后跟长成的,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一说,你爹就明白谁能真正给老人养老送终。”
罗学云深吸一口道:“大哥已经成型,神仙难救,幺弟还小,拐一拐还能成个半材。”
“你得下狠手教他磨他,别让他有那种,一切靠父母就能行的错误想法,否则将来一大一小两个不孝子当头,我哥没好日子过。”
回到家里,罗学云后背湿透。
可能是今天变化的事情太多,大起大落,让他一时缓不过神来。
倒不是因为害怕罗学雷,让他两手两脚,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觉得这样表面调皮活泛,似懵懂无知的少年,暗地里居然是如此怪物的性格,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就像你一直把玩的树枝摆件,某天突然活了,竟是某种昆虫的伪装,带来的感官冲突,强烈凶猛地作用在心理上。
他关闭大门,躲在里屋,凝神静气,以修道空寂排除杂念,不再纠结罗家的是非。
别入戏太深。
罗学云劝告自己。
这样一想,反而舒服很多,渐入佳境。
醒来已是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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