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陆恒亮低着头,语气不甘。
赵庆同道:“给学云道个歉。”
陆恒亮握紧拳头,艰难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瞧不起人,我向罗学云道歉。”
徐剑华拍拍他的肩膀,呼拥着众人向河堤走去:“咱们去下水。”
炮炮凑到罗学云身边,小声道:“叔叔,你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罗学云笑道:“好好吃饭长大高,多运动勤锻炼,就能跟叔叔一样厉害。”
“真的吗?”
“真的。”
“那我以后好好吃饭。”
老清河水面极宽,便是建立镇河桥的最窄处,都有六十米,水位则与天气密切相关,若是持久干旱,免不了裸露河床,跟浅塘无差,若是晴雨适当,水位一般保持四五米。
赵庆同他们带着小孩,只敢在河边游荡,享受清凉和水汽,不敢往中间去。
“界别南条万壑通,长淮一泻抱天中,雄州襟带联吴下,野渡涛声达海东。”
众人泡在水里,慢慢适应水压和温度,书生样的袁晓成忽地吟哦起来。
徐剑华笑道:“怎么突然冒起酸水来?”
袁晓成叹道:“我陈清周遭数县,也曾是鱼米之乡,有过小江南的名号,往古越今,亦出过不少名人,怎么到现在反而困顿,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呢。”
此话题奇峰兀立,赵庆同和徐剑华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反倒是陆恒亮走出掰手腕惨败阴影,大言不惭道:“还不是他们干活不积极,勤快点多种就多收,还能填不饱肚子。”
“多种就多收?”赵庆同冷笑道,“你莫非是风扇吹多,不知道正午太阳有多热?!”
陆恒亮气道:“我说的难道不对?有人能吃饱,有人吃不饱,吃不饱的为什么不向能吃饱的看齐,跟他们学。”
赵庆同指着河心的船只,大大小小,有铁的有木的,有带篷的有敞的。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陆恒亮:“船啊,还能是什么?”
“什么船?”
“打渔船、运输船。”
赵庆同道:“对,有沿河人家的打渔船,也有船业公司的运输船,若是运输船,每天按时上工,无论出不出得船,都有工资;若是打渔船,大风大雨或是鱼情不行,当天就要饿肚子。
伱让他们如何看齐?”
陆恒亮语塞,嘴硬道:“不能出船,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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