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很快发现,有的人名留青史,那是有必然原因的,换句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比如说建炎三十三年的新探花辛弃疾,在授官问题上,就引起了各个部门的关注。
简单来说吧,经过二十多年的轮换。御营各军的低级将官,基本上都是武举出身,正卒提拔也得考试呢,这极大的提高了平时素质和战斗素养。但现在还在带兵的几大军头,哪个不是历经尸山血海练就火眼金睛的,看不出来这是个好苗子,都抢着以成例为由要他。
而武学方面则以小辛同学的文武水平均衡,建议他留校当教习。
弄得赵官家十分郁闷,把人叫到自己跟前来,问他有什么想法。
辛弃疾虽然注定会名留青史,但现在毕竟还嫩,一时有点晕头转向,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飘,平常喝酒写词已经有点“看轻万户侯”了。不过好在他是一个赵官家狂热粉丝培养大的孩子,所以天子当面,还是老实道:“君为臣纲,臣自然是听官家的。”
赵玖看着眼前英姿勃发的少年,看着燕京永定河引进来的活水,清清楚楚地看着水中的他双鬓已经发白。让他本来想耍一耍孩子的心忽然就淡了,跟他感叹,“当年朕被金兀术在淮水,发誓再退一步就让……就死在江东的时候,也是你这样的大好年华,可那时候朕可没机会骑马客京华,和各位大将名臣谈论古今,想着的只有大宋怎么办,又该怎么稳住大局。”杨沂中一阵紧张,最终继续面无表情。
短短几句话,辛弃疾先是被他说的肃然起敬。而后又有点面红耳赤的羞赧,最后尽皆化成了一腔豪情。刚想发布一些自己生不逢时的遗憾,结果又听到赵官家的御音。
“朕刚遇到你父亲的时候,他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当真是个人才,骊山之变,是把朕给打蒙了,他确实果断,带上朕就跑。不过,伱可绝对想不到,他救驾之功如此之大,向朕求了何等赏赐?”赵玖说着已经带了一点笑意,显然是想起了当年。
小辛态度那叫一个端正,“家父不仅身为大宋子民,而且是官家的御营将士,救驾乃是分内之事,本不该提出任何赏赐的要求。虽说是子不言父过,但臣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赵官家的心情忽然被这小孩给逗好了,一脸玩味,“是吗?那朕今日可要少一位新科探花了,毕竟你爹当年对朕就一个请求。那就是让朕说服你祖父。三媒六证求娶你母亲。”
辛弃疾同学的脸彻底绷不住红了。当年父母结合的种种困难,他可是知道的,要是为了这件事儿……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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