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进士出身的大臣啊。还有裴祖德,他毕竟抗金守节,就算犯罪,难道不能以功抵罪吗?最差。也该赐他狱中自尽,而非闹市斩首。”
“马尚书,就在六年前,同样也是这个大殿,面对三大桉事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赵官家忽然提起了旧事,“杨政杀妾剥皮丧尽天良,潘家倒卖国债败坏朕的信用。乃至张宗颜贸然过河出击,害死士卒。他们可以明正典刑,这些中饱私囊,败坏朕的百年大计之辈。害死了百姓成千上万,为什么不能?因为他们是大员?因为他们是文官?”
赵久这些年来威望日盛,他一开口。大殿内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轻易说话。
胡宁年轻气盛,附和道:“臣以为然!官家当年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不论帅臣还是在职尚书。若犯了天理难容之罪,都要依据刑统治罪,便是抗金有功之臣,也该定罪之后酌情减刑,而非直接免罪。同样的话,官家这次已经说的明白了,为何各位还要揪着字眼不放?”
他是同样被黄泛区的惨状震撼到了。
倒是张九成眼看都要一面倒了,出来道:“官家,各位同僚,马尚书也从未说过要为这些人脱罪,只是在方法上请求温和,官家若是不允许,臣等自然也是按照官家的意思办。”
赵久道:“不是按照朕的意思办,是按照律法来办。”他又喝了口茶,道:“朕刚才口渴,倒是想起来一个典故。仁宗皇帝朝时,有个奉茶官忘了给他准备茶水,他见人年纪幼小,不忍责罚,回后宫之后,把某位娘子的茶盏喝个干净,一时传为美谈。因此多少人希望朕学一学仁宗皇帝啊。”
“可朕也不怕史书记载,今日就要说,仁宗皇帝对大臣好,对身边的人好,但是他有出去看一看百姓是如何吗?三易回河的破事儿不是发生在仁宗朝吗?朕今天替祖宗还这欠了上百年的债,还有人拎不清楚。朕本来是想把人骗到后宫直接填了鱼塘的,但想了想,还是消了这个恶念,明正典刑,让天下人都知道,朕之绍宋,不是说着玩儿的。”
马伸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也并非不明是非之人。黄泛区因为这些人贪污渎职死了这么多人,他难道不明白这些人该杀?但是几十年的道德让他背叛,这滋味又何其好受。他只能说:“刑部核查死刑之人,责任重大,臣已年老,不敢忝居大司寇之职务。请陛下允许臣告老还乡,另选贤能接任此职务。”
赵九看着这个同样是跟随自己十四年的老臣。一时间感慨万千,却也知道这毕竟是最好的结果。“准,以王彦接任刑部尚书,但初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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