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虽然已经在右军服役了,也只好陪他一块儿跪下。
不用多说,后边的王贵以及张宪自觉自动的也跪了下来,心道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没想到赵官家这不走寻常路的,压根儿没提他俩,而是转过身来问道:“李相公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了吗?还有李秀之,西辽人怎么说?”
吴拱倒霉地被派过来报信儿,回答道:“回禀官家,李相公确实已无大碍。现在在大同府休息,仁经略和李副经略已经把府邸让了出来,每天用山参吊着,但伤到了头颅,怎么也要修养百日。至于李舍人。我们都统(曲端)本来是想着趁西辽人不注意,抢也要把人抢回来,但是他却通过商贾给递了纸条回来,说他在西辽,陛下才能更好和耶律大石说话。”
“秀之是个明白人。”赵官家说了这么久也渴了,喝了一口银茅紫笋茶,本想说这玩意儿真不解渴,却忽然想起这是福建名茶,还是李秀之送给自己的。只好叹了口气,缓了缓道:“张通年纪小,记不得了,东京那儿张莲却回了信,说她确实记得自家父亲有这么一位同袍,他们家儿子也确实这么大了,正甫记录的姓名籍贯和两家交情都对得上。那人九成是八公山那一船壮士的遗孤,不管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人要回来。”
赵官家说完这话,不管是站立低头的韩世忠,跪倒在地的岳飞、王贵,甚至是来传信的吴拱,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身为军人,难道不该为这样的官家无条件效死吗?
岳飞拱手道:“官家,此事皆臣之罪过也。当年是臣率领大军平定的西夏,如今也愿亲自带兵去接李舍人和那些遗孤回来,如若做不到,请以军法处置,绝无二话。”
“还不到那个时候,你这个魏王亲自去天德军一站,怕不是耶律大石以为朕当真要和他开战了。”赵官家发了一通火,也知道岳飞在这件事上,纯粹是被王贵牵连的,责任不在他,“罢了,鹏举起来吧。你已是相公,不该如此。”
岳飞谢恩,岳云赶紧把自家老爹扶了起来,却听赵官家道:“岳云呀,父债子还,这次又要劳动你一趟了。”
岳云瞬间有点儿蒙了,泰山大人啊,臣才只是一个正将,手下带的人马不过一千,您不会以为西辽也跟大理似的,这么容易打吧?光国境之大就能跑死我们。
赵官家当然不会让他去送死,不为了他岳云,也得为了自家闺女啊。接着道:“你去后与曲端以及所有西北大员联手,就向西辽方面施压,我朝相公和舍人被扣押之事,不能这么算了,除了青壮人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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