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晦提出关西不能乱进而整个河东、大同、宁夏甚至巴蜀一起乱。
这个时候,再不拿出点东西来简直显得东京两府和那个姓范的废物一样了,腊月三十,天气阴阴沉沉的,将要下雪却未下雪,一向避嫌的首相赵鼎忽然请各位同僚下衙后去府上喝点新得的汾酒,邀请的不仅是理论上自己这一派的吏部尚书陈公辅、礼部尚书李经和副相刘汲以及开分府尹阎孝忠,还有包括木党成员的张浚、兵部尚书权邦彦和户部尚书林景默。
随着年末各种政治活动的增多,以及大量的政治议题被提到了日程上,都省相公赵鼎和枢密使张浚的矛盾也越来越明显起来,唯独两人还记得教训克制许多。但这不是在这档口,除了要命的义军攻击御驾事件吗?
终于来了!
小林尚书看着枢密使张浚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自己也紧随其后。
谁也不是傻子,范宗尹除非是不想干了,否则这么敷衍,必然是受了指示,那么谁能指挥得动一个半相之尊的人呢?当然是远在千里外不肯回京的官家!
都是随驾十多年的老人了,谁还看不出官家的一些倾向。他们这些人,既是官家的心腹,又是朝廷的重臣,两者一致又不一致,端看官家怎么选择。
但无论如何,东京中枢这边都要有反应了,难道还等着胡寅带领燕京官员参奏后照本宣科?于是,下午时分,赵鼎一边整理心神,一边照例去先去宣德楼对面的旧尚书省看着中低层官员却又普遍性领了新年赏赐,以度年节。
张浚则是按照往年惯例,又亲自带着一些物资,让人驱骡车往太学而来,准备慰问少数家贫不得返家的太学生。
也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自己给自己打气。
所以从下午开始,一直在景苑首相府邸迎客的是赵相公的次子赵潼。待到未时末,两位大相公才算压轴到来。
结果两人做下还没开始说话,忽然有人急报,“相公,有皇城司的人紧急求见,说是在杭州逮捕了一个欲要翻墙谋害渊圣的贼人。”
众相公脸色齐齐一遍。居然是陈公辅最先开口,道:“此人是谁?可有交给大理寺审理?”
“回尚书,大司寇(马伸)和王大理(王彦)为此吵起来了,都要提审犯人,至于身份,说是罪臣折可求之子折彦文,但还未经确认。”
“噗通”一声,大家不用去看,都知道这是兵部左侍郎折彦质来了个平地摔跤。
可怜这也是六十出头、十年来起起伏伏始终终于国朝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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