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步归零面前,此前费尽心机的死神之力提炼、神庭阴曹吞并、鬼祖二合一、剑鬼开玄妙,全部成了小丑把戏!
“嗒、嗒、嗒……”
死寂的自我世界里,清脆的脚步声再度响起,似有人走了过来。
华长灯眼睛花了。
祂看过去,竟不再见五域。
而是看到了当时屏风烛地间,半倚在断柳之下的自己,散漫而自洽。
一人、一剑。
一方古桌、一盏残灯。
不是顾影自怜,而是深藏高傲、不屑,以及自命不凡。
“嗒!嗒!嗒!”
可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渐刺耳。
一步又一步,踩在自己道心之上,溅开波澜一重、又一重。
华长灯在断柳之下望去,彼时的古井不波,今时今刻的心湖海啸。
祂瞳珠剧烈震颤起来。
祂太清楚这是什么时候,走来之人是谁,所图又是何事了。
八宫里!
圣奴首坐揭面!
第八剑仙,重出江湖!
而那踩着清脆脚步声,摇头晃脑边嘟哝着什么边走来的,正是手托天机司南,告知自己此事的道穹苍。
“闭嘴!”
“闭嘴啊!”
华长灯突地暴起,剑鬼三剑刺去,将道穹苍捅出了数个窟窿,将那道身影绞灭得只剩齑粉。
祂缓了一口气,好似止住了什么,然而……
咣当!
天机司南掉在地上,星勺之影在屏风烛地的烛火映照下,长短旋停。
道穹苍的长诵之声,如那东来青居,直锥人心,还是不可遏制地于神魂深处,高声唱响:
“一剑东来一剑仙,醉倚黄泉走青天。”
“不作红尘俗世客,怎奈桂折尽诚虔?”
咔嚓!
屏风烛地,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穷尽一生,功亏一篑,既合不了道,也吞不下剑我,反似那虔诚香客,一拜、两拜、三拜,毕恭毕敬将目中神佛请来。
神佛未动。
华长灯看见自己那深藏的高傲、不屑、自命不凡,被人一脚踩下,揉践成了渣滓。
……
“呼呼!”
大雪白头。
呼啸的风声,将灵榆、伏桑各地石立之人,猛地掴醒。
“嘶。”
苟无月如溺死之人,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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