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辩解。”练霓裳低了头。
肖绛就又想了想,“我猜,是那个张婆子和王婆子错处吧?”
练霓裳略略一惊,抬着眼睛,看向肖绛,“您这是又从何得知?”
“都说了猜的嘛。”肖绛笑笑。
看起来好像无所谓,但是神情之间有一点点轻蔑,却不是针对练霓裳的。
但她也知道,这种说法练霓裳是不信的,又认真的补充道,“放眼整个燕北王府,不待见我的人可多了。但是真正在明面上产生过冲突的,不就是那两个婆子?如果有人想要找借口,想找替罪羊,她们不是现成的靶子吗?”
“您认为她们是被利用的吗?”练霓裳站着没动,神情也没变,但是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却轻轻握了起来。
“是这么认为的。”
“凭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凭什么呀?感觉呗!”
“请您开诚布公!”练霓裳突然又施了一礼。
这次却不是出于规矩,而是很严肃认真。
肖绛本可以不理会的。
在这个王府里,到目前为止,她还不需要和任何人过于坦诚。
坦诚,是基于信任。
但是她现在能信任谁呢?
就算有一丢丢信任高闯,那也是因为她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不过现在,她决定卖个人情。
“欲盖弥彰纵然不好,但顺理成章的过了头,倒也让人怀疑呢。”肖绛伸出食指,轻轻地弹了弹粗瓷杯子。
“之前我观那两个婆子行事利落,而且在高……在王上面前自称卑职而非奴婢,证明她们是有军职在身的。刚才三夫人并没有否认自己出身军中,又亲自来请罪。也就是说,她们是三夫人的手下。我虽不才,就是立时死了,再重新投胎个十次八次的,也配不上王上。可我毕竟是赵渊亲自下了圣旨,过来和亲的。如果要谋害于我,自然是需要有些分量的人物。那两个婆子与我产生过冲突,作为三夫人的手下,不是现成的垫脚石吗?这样一来可以陷害我,二来还可以捎带上三夫人,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啊。”
“也许就是我指使的呢?”练霓裳眉头紧皱,格外认真。
肖绛却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
“这次又是凭什么呢?”
“这次真的是凭感觉。”肖绛也露出很认真的模样,“我从小在破庙长大,佛法什么的倒是没学会,可是却相信四个字: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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