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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决定是夸她,还是趁热打铁,继续点化她的时候,却听小丫头己经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师父你斩分身,是不是就是在断七情?斩断了七情,是不是就像隔离了七色光的黑火一样,你说的看不见的黑血,就是灭尽分身的你吗?如果血化白膏是仙人,那么血变成黑色以后又是什么呢?”
蓝田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李沐尘,张开双臂做了个极其夸张的动作——
“会变成那——么大、那——么黑的怪物么?”
……
林曼卿坐在京城李宅那间宽敞的卧室窗前,看着窗外那棵己经结满了果子的海棠树发呆。
果子沉甸甸的,仿佛每一颗都在诉说着冬日的寒冷、春日的温暖、夏日的热烈里的故事,它们不是爱本身,却是爱的果实。
“夫人!”殷莺出现在她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也只有殷莺才能随时走进她的房间。
林曼卿转过身,看见床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轻轻叹了口气。
“夫人,李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也许,他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过段时间又回来了呢!”殷莺显然是想安慰林曼卿。
林曼卿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淡。
“经历了这么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更坚信他不会死。”
“那夫人您为什么……叹气?”
“你没有发现吗,他这次出现在五台山,从头到尾,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这……”殷莺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当时事态紧急,公子或许顾不上吧。”
“不,”林曼卿摇了摇头,“我了解他,他是来向我告别的。这种告别方式,三千年前他就用过一次,那一次,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殷莺疑惑不解,怎么会扯到三千年前去了?
林曼卿拿出一块残璧:“殷莺,你替我去一趟临荒镇,他一定会去荒泽的,你替我把这块玉交给他。”
“夫人……”殷莺并不知道这块玉代表着什么,还以为是定情物之类。
她十分担心夫人的状态,想要劝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的。”林曼卿看出她的心思,摆摆手,“放心吧,他走了,我还是李家的夫人,有我在,京城李家不会倒的。”
“这是他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可他这一生,偏偏要挑战的也是宿命。人与命争,毫无胜算,唯有他不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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