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声音吵得白问之脑袋发胀,更让他难受的是怀里的礼物,整整二十根大黄鱼啊,徐恩增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
想他辛辛苦苦,勤勤恳恳,费尽心思,每年也就捞个百十根大黄鱼,对方一次宴会就拿走了五分之一,简直比日本人还狠。
越想越气的白问之抬手给了儿子一个大嘴巴,刚刚还哭天喊地的白公子乖乖坐好,白夫人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擦拭口红,嘴里说个不停。
“听说何小姐这次也会来,我可要跟她好好聊一聊,老白你都当这个厅长几年了,是时候往上走一走了,要是左副局长肯帮忙,这事保准能成。”
白夫人在那唠唠叨叨,白问之却是一愣,是啊,再不往上走一走,以他的年纪在公门之中的前途就该到头了。
再看那杨玮,当年在金陵时,自己是副厅长,人家是科长,现在呢,自己还是厅长,人家却已是副部长了。
仅仅几年功夫,双方的职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究其原因,无非是杨副部长抱紧了左重的大腿。
既然对方能抱,他为什么不能抱,这么一想,白问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白问之一家人说话间,轿车在警员宿舍门前停下,看着崭新的房屋和围墙,老白的心脏又疼了。
“哈哈哈哈,白厅长,嫂夫人好,二位来就来嘛,何必这么客气。”
徐恩增抢过贺礼递给大姨子,那沉甸甸的份量和熟悉的压手感,让他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白问之只是愣了下神,怀里的礼物就没了,只得干笑两声道了声恭喜,然后拽着老婆孩子朝里走去。
此时客人已经来了七七八八,几十张大圆桌几乎坐满,角落里还有大量伙夫正在生火做菜,服务人员如穿花引蝶般来回走动,一群人忙得火热朝天。
再看锅里的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那是真没有,但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还是有的。
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所不有,老徐为了这次宴会算是下了血本。
“老白~”
东张西望的白问之听到有人喊自己,闻声看去发现是杨副部长,笑眯眯的左重等一众军统高层也在同一张桌上。
白问之将妻儿打发走,忙不迭地跑到左重身旁伸出双手:“左局长,近来可好?”
咦?老白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左重心下生疑,握着对方的手摇了摇。
“还不错,都是自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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