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聊一聊,或许能从拦路者口中,得到想要的真相。
徐恩增挪动肥胖的身躯,打开车门站到车旁,殷勤地用手挡住门框上沿,给陈先生让开了位置。
前排的归有光、邬春阳以及随行的小特务也下车快速围住人群,逐一检查证件以及搜身,以防有刺客隐藏其中。
确定没有问题,陈先生亲切的跟拦路者一一聊了起来,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他们有的是“良善富农”,有的是“诚实经营”的商户,还有“德高望重”的乡老。
边区政府没有任何理由,就抢了他们祖祖辈辈“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还要开公审大会审判他们。
成百上千亩的良田被分给了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们,这简直是造孽啊。
说到这里,拦路者纷纷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慰问团成员眉头不禁紧锁。
这跟山城西北代表处与慰问团介绍的地下┴党政策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想到自身也是商人和地主,出于阶┴级立场,成员们不免对于边区驻地之行心生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去。
陈先生听完“控诉”,虽然很气愤,但也没有冲动,沉着脸接过其中一人手上的告状信看了一眼。
当看到信封上的陈科次先生赐启时,他顿时愣了一下,科次是他的字,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只有亲朋好友才知道。
对方自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富农,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又是谁告诉对方自己一行人的行踪?
有人在从中作梗!
陈先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瞥过果党人员,慢悠悠地问了拦路者一句。
“你们说的事情,我已知晓,对了,是何人告诉你,陈某字科次的?”
“这个.这个”
满脸油光的“普通富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徐恩增,却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
啧啧,这活干得也太糙了。
一旁看戏的左重砸了咂嘴,想要栽赃,怎么着也得找几个人假装地下┴党杀手,再来些记者拍照、采访,最后再用陈先生的名义对外公开发表谴责啊,光找几个胖子喊冤有个p用。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可是个技术活,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地,中统啊中统,真是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了。
归有光和邬春阳也面露嘲讽,在军统谁要是这么行事,一顿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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