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
日本社会已经病入膏肓,这样丧气的话很不合时宜,传出去会给西园寺以及在场的人带来巨大的麻烦。
旁边的左尔格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一口一口地喝着红酒,书房里慢慢变得安静。
西园寺公二对着尾崎慢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接着将酒杯摆到了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回忆道。
“英国学校的假期合起来长达半年之久,其中圣诞节和复活节放假一个月,暑假四个月,时间非常漫长。
一到假期,英国和其他地区的学生便纷纷返回家乡,唯独我一人留校,因为家父管教甚严,不准许我国度假。
于是除了读书之外,我也会去拜访同学,其中一个名叫弗尹兹的英国同学,他是马姆士白利伯爵的儿子。
那是我第一次接受英国贵族庄园的款待,生活在那里,给我的感觉就像置身于中世纪的封建庄园中一般。
马姆士伯爵在会见我时回忆起在巴┴黎和会上与我祖父相识的情景,还说出对红俄必须提高警惕之类的话。”
听到红俄两个字,尾崎和左尔格皱了皱眉头,仿佛很抵触这样的谈话,这符合当前世界和日本社会的主流意识。
西园寺公二好像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缩在宽大的椅背之中,顺着刚刚的话再次开口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下讨论这个话题,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什么红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地┴下党。
直到我在大学中接触到这些思想,牛津大学承认红俄的信仰是一门学问,并开设了专门的课程让学生去学刁。
但教授始终是从批判的立场去讲授,所以学生们一开始并没有因受其影响而做出某些行为,一切都是简单的。
除了一些来自殖民地地区的学生,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家园独┴立,不再被西方人剥削。
由于当时的日本已是工业发达国┴家,我的同学们便试图通过我了解日本社会的真实情况,以此来寻找出路。
在了解完后,他们提出日本幸免沦为殖民地是因为明治维新,可要让国民真正富强,红俄的主义是唯一方法。
随着大家愈发了解红俄,甚至英国学生中也有人抱有如此想法,其中包括了一大批牛津、剑桥的贵族学生。
在这群人当中,有一个名叫盖尹·弗朗西斯·伯吉斯的剑桥历史系晚辈,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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