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面面,当地百姓不是袍哥,就是在成为袍哥的路上,这从一件事上能够看得出来。
民国一年,当时的川省都督考虑到袍哥在辛亥中所起的积极作用以及袍哥队伍的难以控制,便想了个天才般的办法。
——打不过就加入。
此公首先在军政~府设立全川袍哥总堂口,名叫大汉公,然后自任总舵把子,跟一众袍哥们称兄道弟,好不亲(分隔)热。
彼时川省的衙门、警署均设立了分堂口,每一处堂口成立都要敲锣鼓,吹唢呐,鞭炮轰鸣。
警~员们自穿英雄靠,头戴鸡毛翎,腰拴忠义带,脚登麻窝子草鞋,画着花脸,列队欢迎总舵把子并为其簪花挂红。
一时间竟分不清这位都督先生是官是斐,场面堪称魔幻,国府高层且这样,下层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根据特务处时期的统计,以川西某个县城为例,除了身家不清、己事不明者及轿夫、剃头匠、私生子、戏子等没资格参加袍哥的人外。
城镇百姓中参加者哥老会的人数约占成年男子的90%,乡村参加者约70%,这还只是坪均数字。
女袍哥和说着满嘴流利川省方言的洋袍哥也屡见不鲜,那些来川省的外国人想要做生意只能入乡随俗。
当然,事物通常有两面性,大部分的袍哥还是继承了哥老会最初的理念,将爱国忠义、保家卫国放在了第一位。
像是出川的川军,其将领和士兵也基本上是袍哥,他们穿着草鞋,戴着斗笠,背着最差的大刀和步枪,作战却为最勇勐。
通过这些资料,一个盘踞在民国西南,势力遍及城市、乡村,成员无处不在的庞然大物显露无疑。
所以邬春阳才对西南籍的特务如此不信任,因为没人知道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是不是袍哥人家。
跟哥老会一比,金陵漕帮大老马天长就是个弟~弟,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左重回忆完情报,在草亭书房里转了几圈,随后抬手拿起桌上的话筒接通了侍从室的内部线路。
“喂,我是左重,通知军统办公室,让特别行动队队长归有光来一趟黄山官邸。”
“对,一个人就行,另外再让他们对局内所有人员的原始籍贯进行统计,包括父母和祖父母,恩,好。”
对着话筒说了两句,他将电话放了回去又想了想,确定没有疏漏之后抬头看向邬春阳。
“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去找白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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